林若風將鳳禦夜搬到馬車,彎彎拿著帕子替他抹抹臉上的水珠:“林若風,你好厲害啊。”
才搬個人就叫做厲害,彎彎真是會拍馬屁,夠狗腳的,不過,如果對句是他,他也喜歡聽她說這些話。
現在心裏聽了卻是痛,放下簾子,不去看親密的二人,他多想幹掉林若風讓彎彎隻對著他啊。現在卻是要對著鳳禦夜,這個狠狠地抽了他一鞭子的人,更是讓人惱火,想要踢上他二腳。
搭上了鳳禦夜,讓林若風的心更不安。
解決了洛,鳳禦夜才是最強勁的對手,他不喜歡不安的感覺。
彎彎小心地看著他:“林若風,你在生氣啊,別氣啦,生氣容易老的。”她半靠在他的肩上,別說他,就連自已,也搞不清楚,他明明是最殘忍,最會傷害她的人,賤人,她不是不在乎,而是不想去記住不愉快的事,誰生下來就是賤呢?他們又高貴到那裏去呢?可是,她竟然製止不住自已,怕他出什麼變故。
“彎彎,我怕失去你。”他真實地說著,雙眼沉醉地看她,一手將她攬得更近了。他多了什麼呢?就是因為彎彎是他先提親的,但是,對彎彎好的人,不止他一個,彎彎對他,還說不上是愛。“彎彎,我們會成親的。”他說服她,也是說自已,也許隻有成了親,才會安心。
“是吧!”沒有再出什麼意外的話,一定會成親的。隻是,鳳禦夜的到來,不安,是在幾個人的心裏都生了根。
到了城裏,林若風找到最好的藥店,讓大夫瞧瞧鳳禦夜,洛也讓人看看他的傷好得怎麼樣了,鳳禦夜在半路上就醒來了,臉依舊紅紅的,卻是一句話也不說,抱著膝好可憐,深深地讓大夫都為他難過。
那大夫摸摸鳳禦夜的臉,他也沒有反抗,他不屑地看著林若風和彎彎:“你們怎麼現在才送來,是不是想要他死啊,都發熱成那樣了。”
“我們也現在才進城啊,馬上就來了。”這時代的大夫真凶啊,叫他看病還要罵人。彎彎無辜地辯解著。
“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想他死,絕對沒有好心,這病都拖了好幾天了,現在才來,連衣服也不給他換一換,好好一個少年,要是成了白癡,你們心裏過意得去嗎?”一邊罵,一邊地開著藥方。
罵得彎彎都腦袋一縮,縮在林若風的後麵,汗顏,他的衣服,誰敢換啊。
林若風重重地將銀子砸在桌上:“關你什麼事,叫你看病你就看,這藥店是你開的嗎?我馬上把它收購了,你可以滾出去了,你那麼心疼他,你帶走他啊。”他才不爽呢?如果不是彎彎,他才不會花錢為他治病,頂多到了城裏就叫官差去救人,反正憑他那麼怎麼也死不了。
彎彎拉拉他的衣袖,朝她豎起大拇指,好帥,罵得好。
可是鳳禦夜好可憐啊,那樣子如小狗一樣,臉還燒得紅紅的,眼神卻是可憐地看著她。
害她心裏酸酸的,不想理會他,彎彎走到一邊,一個小二正在那裏挑藥材,她小聲地問:“你這裏能不能獨蠱毒啊。”
那小二一本正經地說:“小姐是要解嗎?是什麼毒啊,小的還可以,有些奇怪的便不是藥材能解的事了。”
汗,不要說得那麼嚴重啊,彎彎小聲地問:“情蠱可以嗎?”應該不算是大的,當時就聽說隻有一點點大。
那人搖搖頭:“這個要養毒的人才能解了。”
“彎彎,你在說什麼呢?”林若風叫她。
“沒有什麼?隨便看看。”心裏低落,不能解,那個什麼龍嘯天,死在那裏啊,真的要她死啊,不會吧,回京吧,回去就能問問爹怎麼辦,鳳禦夜不是說,什麼事和爹有關,那個龍嘯天還是爹的手下嗎?那就好辦了。
“我的好心到這裏為止。”林若風看到鳳禦夜:“你把藥喝了,熱退後不必再跟著我們走。”
他不喝,隻是可憐地縮在地上,一身的衣服有些狼狽,頭發也淩亂。
“彎彎,你夫君我做得夠多的了,這下你放心了吧,我們走了。”他親熱地抱著彎彎的紅腰。
彎彎看鳳禦夜的眼:“你喝了藥吧,身體才會好。”
鳳禦夜聽話地端起藥一飲而盡,又繼續看她。
彎彎頭痛,鳳禦夜啊,你想幹什麼啊?唉,好暈啊。又頭痛了。為什麼用這一招可憐兮兮的來對付她,她完全沒有招架能力,林若風說得對,她是好了傷口忘了痛。痛是不痛啦,是忘了怕吧!
“走吧。”林若風輕輕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