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搖頭:“這等好事也很難輪到我們,京城有個賞金獵人夜,幾乎沒有失手過,想必這一次,也會是他尋到的,我們小老百姓,隻有聽的份,拾人牙慧,聽聽也就算了。”
“對啊,賞金獵人一出,沒有辦不到的事。”更多的人讚同了。
彎彎咬著唇,茶水差點抖出來,那個賞金獵人就是鳳禦夜啊,出那麼高的錢,還不是入他的私人口袋,可是,讓他抓到,會給打死的,好可怕啊。她得快些逃啊,一定要去鄴城,她要回到她的世界裏去,鳳禦夜就是會飛天,也不可能抓到她的,對,一定要回去。她大眼眨了眨,回鄴城,隻怕那裏會有人候著,怕要多費些心思了。
她的魚上來了,食之,卻是無味,心裏煩燥得緊,唉,她彎彎幾時變成這樣了,她不會煩的,笑也是一天,氣也是一天,她能化煩為笑,開開心心過一天。
將魚當成鳳禦夜,狠狠地用筷子扒著,別找她了行不行,宮裏多的是美人兒。
聽著粗俗的說話聲,百般無聊地看著窗外,卻意外地看到一個眼熟的人,他鄉熟故知啊,好高興,好想哭啊,她根本不知道這是那裏,怎麼說和娘進京城的時候,好像不是這條路啊,那次才走了二天,而現在走了大半天加上一夜的,她又不懂這裏的地形,這下好了,不僅不會迷路,還有人付賬了,嗬嗬。
彎彎站起身子,大聲地叫著:“豔,豔,豔姐姐。”
美麗的豔坐在馬車人,轉過頭一看是她,驚得張大了嘴巴,然後快速地跳下馬車,走了進去,丟下一綻銀子拉著她就走,直到門口才細聲地問她:“彎彎,你怎麼會在這裏,聽說京城都鬧翻天了。”
彎彎粉委屈的:“我也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反正我就是在這裏。”這是事實。
豔歎口氣:“彎彎,發生了什麼事,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去一個地方。”
彎彎實在是太高興了,這下不怕會遇到什麼人販子啊,騙子啊,所以說傻人有傻福,不,她絕對不傻,人家隻是懶得動腦而已,合上雙眼,在寬大的馬車上睡著了,反正有豔在,她不怕。
豔趕著馬車進了一個莊園一樣地方,暢行無阻地將馬車駕到院子裏,一個男的迎了上來:“小姐回來了。”
“嗯,我哥哥呢?”豔揭開簾門,卻看睡得一塌糊塗的彎彎,有些失笑,將馬車上的幾袋東西搬了下來。
那下人邊接過邊說:“少爺還是很凶,老吵著要酒喝。”
“知道了,馬車就留在這裏,你去做你的事,中午就不用忙了,晚上煮好飯了再過來。”
“是的,小姐。”
豔拍拍衣裙進去,就能聞到滿屋子的酒味,她捏著鼻子冷哼:“還喝,想死就直接拿劍去抹脖子。”踢踢那輕彈不得的爛人:“沒見過這樣的男人,走都走不了,還記掛著喝酒。”
徐天洛沒好臉色:“走開,我不想和吵架。”
“哼,你以為我好想和你吵架啊。”她悠閑地坐在椅上,看著他的殘樣,滿臉的胡渣子,她堅決不會對外人承認這人是她的哥哥,那麼醜,連發也不梳洗,連衣服也不換,走不了就可以這樣子啊,真是的,自從他讓皇上丟回家,就這鬼樣子,下的藥還要過二天才能消。
哥哥是個大笨蛋,居然傻得跑到皇宮裏去和皇上爭妃子,不死才怪。
讓人拖著回來的時候,臉上還有可疑的鞋印,必定是某人踩上去,她老爹怕再惹什麼是非,就讓她帶著他到另一個城來治療他的傷口,好一個花花公子,如今是踢到鐵板了,報應很爽。
豔非常興奮地將他手中的酒一腳踢掉,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徐天洛陰沉的眼不悅地看著她:“你發什麼神經。”高興成那個樣子,莫不是要告訴他,她看上那家少年了吧。
豔看看指甲,輕鬆地說:“我有彎彎的消息。”這是哥哥的死穴,她也搞不懂,為什麼哥哥那麼喜歡彎彎,才見幾次麵啊,就到了這地步,要是真相處久了,隻怕連自個也跟著連彎彎姓了。
徐天洛的眼神一亮急急地‘爬’過去,沒辦法,他現在還沒有恢複功力,狗皇上鳳禦夜,竟然真的對他用藥,什麼十天,下的份量足可以讓他一個月走不了路,夠小人的。他抓著豔的裙擺:“好妹妹人,你有什麼消息,快說啊。”
“我喜歡你那套白玉瓷壺。”她笑得甜甜的。
他心裏暗叫,明明是親兄妹,還趁火打劫,一咬牙:“好,給你,你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