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沒有……”
“最後一次了,傅瑤,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再有一次我能給你什麼我同樣也能收回什麼。”
傅瑤的臉猛地泛白,看著慕琛都仿佛搖搖欲墜,“不,你不能這樣對我,我……”
慕琛不理會傅瑤,牽著薑詩曼往外走。
傅瑤尖叫道:“你看到沒有,他就是這樣對我的,他能對我這麼冷漠無情代表著他有一天同樣也會這樣對你,你也有老的一天!”
薑詩曼回過頭,然後嫣然一笑:“誰說的,我還有錢,很有錢很有錢~!”
薑詩曼雖然不在乎薑壇留了什麼給她,但是第一次她發現原來薑壇留給她的確實成了她的資本。
薑詩曼的話讓傅瑤崩潰,劈裏啪啦都是摔東西的聲音,老板去勸傅瑤,傅瑤厲聲道:“滾,都給我滾!”
她的戾氣太重,女人原來為了欲望也可以走到這麼難看的一步。
薑詩曼雖然臨走前還故意氣了傅瑤一把,但傅瑤那幅模樣確實把薑詩曼給嚇到了,等出了咖啡廳慕琛才開口道:“現在已經不早了,你今天不用去晚自修了,我讓助理給你請假。”
“啊?”
“我送你回薑家。”
薑詩曼愣了一下,“我書放在班級了沒拿!”
“你周末不是已經看過了?休息一個晚上沒關係。”
“可是我明天就要高三年的水平測試。”
“薑詩曼,我需要的是你穩打穩紮的水平和功底而不是需要你臨時抱佛腳。”慕琛瞥了薑詩曼一眼。
薑詩曼被看得一下子沒了脾氣,最後還是上了車。
“傅瑤找你的事你怎麼不開始就告訴我。”
“我以為很好應付。”
“你現在還覺得很好應付?”
薑詩曼想到傅瑤剛剛的模樣,多少還是覺得可怕,“她……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沒什麼,隻是因為欲望沒辦法得到滿足罷了。”慕琛盯著薑詩曼看了良久然後平靜的說道:“現在你知道薑叔給你留的究竟是什麼了嗎?”
隻要薑壇給她留的那些東西還在,薑詩曼就永遠永遠不會被欲望吞噬。
當然,就算有一天那些東西不在了她也不會,因為薑詩曼從很早之前開始身邊就有了慕琛,小朋友已經徹底被慕琛規劃到了未來。
慕琛的未來裏麵會有薑詩曼。
薑詩曼沉默了很久,別過頭良久才說道:“但他給我的不是我想要的。”
“你不是不想要你隻是因為已經得到。”
薑詩曼一下子說不出話來,猛地看向慕琛,明顯咬了咬唇,她想要反駁,她想要大聲反駁什麼,但是想到季淮晴想到傅瑤,她突然說不出反駁的話,她第一次如此現實的發現慕琛說得沒有錯。
她之所以不在乎是因為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她用任何東西都隨心所欲,她不需要顧慮錢,她隻需要喜歡和不喜歡,她能這麼輕鬆是因為她姓薑,她的父親叫薑壇。
她的隨便一款包包在她看來正常極了,但在別人眼裏就是嫉妒和羨慕,她用的東西甚至能抵得上別人一年的工資,她做任何事都不需要考慮金錢,她曾經極其不屑的但到了最後卻還是發現了原來她的父親確實盡自己所能把最好的留給了她。
寶德是薑壇一輩子的心血,薑壇這麼一路下來能給薑詩曼就是寶德,他清楚知道自己如果在醫院接受治療這段時間裏會出現太多變數了,這些變數不是薑壇能接受的,他拚盡全力,即便女兒不能理解還是將他所能給的全部都給了薑詩曼,薑詩曼擁有了一切她的父親所能給的一切。
她以前不能理解薑壇,但在這一刻她突然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就是因為薑壇自己經曆過失敗經曆過冷臉,所以他將他認為最重要的給了薑詩曼。
薑詩曼沉默了很久才低著頭茫然的說道:“可是比起這些我還是不希望他這麼早就……”
她沒有說後麵的話,看著窗戶,但慕琛卻知道她在哭。
薑詩曼無論在怎麼偽裝自己都隻是一隻狐假虎威的小貓,她的心是脆弱的,她的脾氣也是,薑壇將她保護得很好,她讓薑詩曼永遠保持了理智,讓薑詩曼什麼時候回頭都不會算晚,薑詩曼終於回頭了,但薑壇看不見了。
薑詩曼在車上別過頭小聲的在哭,她的哭聲就像貓的爪子往慕琛心裏撓,慕琛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緊了又緊,想要把小可憐抱入懷中,但慕琛什麼都沒有說平靜的把車開到薑家。
薑詩曼擦著眼淚覺得丟臉,慕琛也裝作不知情,平靜的和薑詩曼一起回薑家。
薑詩曼說:“我先去洗澡。”
慕琛看著薑詩曼良久才道:“你去吧。”
薑詩曼就一個人爬上了房間,她剛剛在車上竭力克製自己的情緒,等進了浴室將噴頭打到最大後薑詩曼才放聲大哭起來,傅瑤提到了薑壇,她周圍的人同樣提到了薑壇,她仿佛活在了父親的陰影下,所有人都羨慕她,她是薑壇的女兒,薑壇給自己的女兒留下了一座金山,多麼讓人羨慕,但誰真的知道她其實有多想薑壇。
她每次都裝作什麼都不在意,其實她自己都知道她是多麼的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