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詩曼看著手掌心被包紮起的繃帶發了一下呆然後才出去找慕琛和顧以墨,慕琛和顧以墨不知道去哪裏了,薑詩曼到處找找不到人正準備打電話時剛好看到慕琛從拐角處和顧以墨出來。
慕琛看薑詩曼要打電話眯著眸問:“在找我?找不到我?”
薑詩曼愣了一下才點點頭。
“剛剛去抽煙了,你的手怎麼樣。”
“沒什麼事。”薑詩曼在慕琛麵前沒有了之前的爭鋒相對和刁蠻任性有點悶悶的說道:“就是被手表刮到流血了,消毒一下就沒事了。”
“嗯。”慕琛點點頭。
見顧以墨在旁邊似笑非笑看著,皺了眉頭瞥了顧以墨一眼,顧以墨笑眯眯的說道:“這人也接回來了,手上的傷也處理了,可不可以陪兄弟喝酒了?”
慕琛看了看時間,“改天有空再約。薑詩曼,我送你回家。”
“誒?”薑詩曼有些尷尬,她現在對慕琛有些複雜,雖然還有些抵觸,但是慕琛做的事她自己又不是感覺不到,她自發的認為慕琛是真的在做一個家長,學著怎麼去做一個長輩,這種事擱到薑壇那邊都是隨便找個助理應付敷衍過去,就算是後來也隻是想當然覺得她永遠是做錯的那個。
薑壇越是不願意相信她薑詩曼就越叛逆,就越使勁折騰,就像惡性循環一樣她越折騰每次做錯事就算不是薑詩曼的錯在薑壇看來也絕對是薑詩曼做錯事不敢承認對著薑詩曼就越發不信任,父女倆越走越遠,明明彼此都想要親近但最後卻彼此都不能理解。
她覺得慕琛估計也跟薑壇一樣想當然覺得她就是壞到無藥可救,想當然的覺得她就是錯的,但是薑詩曼真的沒有想到慕琛一開始就認為她是對的甚至沒有任何理由的就直接站在了薑詩曼這邊,所以薑詩曼此刻心裏才複雜。
一方麵覺得感動,另一方麵又覺得酸楚,明明連慕琛都願意相信她不會無緣無故做的事情怎麼明明是她親生爸爸的薑壇卻什麼都不願意相信她,想到這薑詩曼就更難過。
她說她沒有欺負同學,是那個男生先侮辱羞辱她。
薑壇說她沒做錯誰會無緣無故招惹她?
她說她沒有作弊,那套題目那麼簡單她剛好會做。
薑壇說班主任都打電話到他那裏了她還狡辯!
薑詩曼在薑壇眼裏是無藥可救的壞,她心裏委屈得要死,但越是這樣薑詩曼就越和薑壇作對,他說她壞那她就真的壞給薑壇看,到後麵她都不知道是她自己本來就是壞學生還是真的單純為了氣薑壇。
薑詩曼悶悶的看了慕琛一眼,“我還不想回去。”
慕琛眉頭一沉。
“什麼?”
薑詩曼深吸一口氣,攥著手有點別扭道:“我現在不想回家。”
不想回家,回家又會想到爸爸,回家又覺得壓抑,薑詩曼緊抿著嘴唇。
慕琛看了薑詩曼很久很久,然後突然問:“心情不好?”
薑詩曼不說話。
“又想到薑叔了?”
薑詩曼還不說話。
“不想回家?那你想去哪裏?薑詩曼。”慕琛揉著眉心,一字一句問道,眼見薑詩曼就是站在那不吭聲,死倔的模樣,慕琛眉頭皺得更加深了,幾秒後才對薑詩曼沉聲道:“走吧。”
“我說我不想回家。”
“我沒有說要送你回家。”
慕琛看向顧以墨,“打個電話讓他們把不幹不淨的東西都收起來。”
“我靠。”顧以墨激動起來,“不是吧,你要把這小丫頭帶過去。”
“不行?”
本來兄弟幾個在喝酒,誰想到慕琛居然要他們大老粗哄一個小妹妹,顧以墨嘖嘖一聲,深深看了慕琛一眼這下顧以墨已經徹底淡定了,似笑非笑道:“可以啊,怎麼不行,剛好讓我們薑妹妹提前感受感受大人的世界。”
薑詩曼愣了一下,開始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等顧以墨已經開車把慕琛和薑詩曼送到了他們平常去的會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