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芷笑而不語。
告別了楚雎兒,蘅芷回到了葳蕤宮,陳美人一直在門前守著,見她歸來,急忙上前問:“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柳如昔想要栽贓我給她下毒!”蘅芷道。
“這還叫沒什麼?那殿下有沒有說什麼,有沒有要責罰你?”陳美人問。
蘅芷搖頭,道:“那倒沒有,我沒有做過,她想栽贓也不那麼容易,不過我想她最重要的目的不是栽贓我,而是解救她自己!”
“她是想借此解了禁足令,是嗎?”陳美人問。
蘅芷點頭。
“倒是好會算計,她真給自己下毒了?”陳美人問。
蘅芷道:“八成是吧,否則誰沒事給她下毒?再說了,枕霞宮那個地方,一般人也進不去吧?”
“就是啊,東宮後院的女人死了那麼多,也沒見枕霞宮出過什麼意外,誰能害了她呢?除非是她自己想害自己,不過她也真敢,也不怕把自己給毒死!”陳美人搖頭。
蘅芷道:“劑量掌握的好,自然死不了人,反而能獲得太子殿下的關注和憐惜,又順便解了禁足令,下一步怕是要奪回庶務權了!”
“不會吧?殿下應該不會這麼快就把權力交還給她吧?楚側妃不是打理的好好的嘛?”陳美人問。
蘅芷道:“楚側妃打理得再好,哪有她自己掌權來得好啊?東宮雖然比不上王宮,但裏裏外外這麼多人,也是一個肥差呢!”
“那也是,哎……楚側妃性子太軟了,怕是鬥不過她!”陳美人歎息,覺得柳如昔重新掌權,她們這些人的日子又要難熬了。
蘅芷道:“算了,別操心別人的事兒了,太子殿下可是變相禁了我的足,讓我在葳蕤宮好好待著呢,也虧得我不喜歡出門!”
蘅芷覺得,宅在屋子裏也沒什麼不好,她最近可是愛上了種花養草,葳蕤宮那些荒廢的花圃都被她利用上了。
除了花草之外,她還嚐試著自己栽種了一些藥草,都是防蚊蟲的,已經入夏了,正好派的上用場。
宋君戍來的時候,蘅芷正和陳美人一起在做涼糕。
蘅芷沒料到宋君戍會來,臉上還沾了麵粉,看起來有些滑稽。
陳美人慌忙收拾了一下,就跪地迎接。
蘅芷擦了擦手,才行了禮,道:“殿下怎麼來了?”
“不歡迎孤?”宋君戍問,盯著她的臉看著,覺得很有趣。
蘅芷沒在意,道:“豈敢,整個東宮都是殿下的,殿下想去哪裏都可以!”
“你這話似乎還帶著怨氣?怪孤今日處事不公?”宋君戍問。
蘅芷道:“殿下又說笑了,殿下並未冤枉我,也沒有責罰我,哪裏有不公之處?”
“你這個人,就是愛口是心非,她已經病成了那樣,你就別與她一般計較了!”宋君戍道。
蘅芷哪裏是和柳如昔計較,她是覺得宋君戍不厚道。
因為柳如昔背景深,有人撐腰,所以就可以縱容她的傲慢無禮和囂張跋扈。
而她蘅芷背後沒有人撐腰,所以就可以任他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