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雎兒也是一頭霧水。
巧雲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了似的,匆匆跑到屋子裏,取出一隻白玉瓷瓶。
“側妃還用過這個!”巧雲喊道。
宋君戍問:“這是什麼?”
“雪肌膏,側妃落水的時候,胳膊不小心被什麼東西劃破了,她最愛惜自己的身體容貌,上次手被貓兒撓傷了,也是用雪肌膏抹好了,沒留疤痕,便又用了幾次!”巧雲道。
宋君戍接過雪肌膏,聞了聞,然後交給了孫大夫:“你看看!”
孫大夫接過來,取出一點點,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然後又用銀針試了試。
銀針的頭立刻就變成了黑紫色。
“有毒!”紫蔻驚呼一聲。
宋君戍的臉色也跟著變了。
“竟然是雪肌膏裏有毒,難怪誰都沒有發覺,而且劑量這樣輕微,一般側妃吃的用的,我們都極小心,不會有機會中毒,可偏偏這雪肌膏,卻沒有留心!”
巧雲一副懊惱自責的樣子,好像怪自己太不小心,才讓柳如昔中了毒。
紫蔻拿著雪肌膏,問:“這雪肌膏,是否就是太子妃送給側妃的?”
“是,就是那瓶,雪肌膏這麼金貴的東西,我們側妃可沒有第二瓶了!”巧雲道。
紫蔻冷笑一聲,道:“好個太子妃,竟然這樣陰毒,既然不想送人,拒絕了便是,竟然在裏麵下毒,其心可誅啊!”
宋君戍卻並未有什麼大反應,而是冷靜地問:“既然上次用了沒事,這會人雪肌膏裏有了毒,看來不是太子妃所為吧?”
巧雲道:“其實上次也不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如今想來,那會兒側妃身子強健,而用的劑量又極少,所以才沒發生什麼,隻是有輕微的腹瀉和嘔吐,還以為是吃壞肚子了,就沒放在心上!”
“這麼說,這毒早就下在裏麵了?”紫蔻問。
巧雲道:“奴婢也不知,反正這瓶雪肌膏自打拿回來,側妃就一直保管的很好,除了奴婢之外,旁人都不敢碰的,生怕打破了要被側妃責罵!”
楚雎兒問:“會不會是有人趁著你們不注意下在裏麵的?這事兒可不能亂說,太子妃好端端的,為何要害柳側妃呢?”
“哪裏就好端端的了?她肯定是為了之前的幾樁小事,她私底下問庫房要很名貴的藥材,管理庫房的婆子覺得不是份例內的,就沒給,太子妃變成就覺得是咱們側妃故意刁難她呢!”
巧雲顛倒是非的能力也真不是吹出來的。
“其實咱們側妃是公事公辦罷了,就算她是太子妃也不能例外,否則側妃還如何管理東宮的庶務呢?”
紫蔻道:“這是當然的,規矩就是規矩,誰都不能壞了規矩!”
“太子殿下,要不請太子妃過來問問清楚?太子妃肯定能解釋清楚的,妾身相信她不是下毒之人,總要給她一個自辯的機會!”楚雎兒小心翼翼地看著宋君戍。
紫蔻也道:“對,應該讓她過來,看她如何解釋這雪肌膏裏麵的砒霜毒!”
宋君戍冷眼看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