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芷忍著腿疼,努力挪動了身體,匍匐在地上,戰戰兢兢地道:“蘅芷真的不知道是什麼密信,還請王上明示!”
“李皋!”宋襄王聲音拉高,顯然不高興了。
李皋這走向蘅芷,將一封書信交給了蘅芷,道:“這樣的密信一共三封,其中一封讓太子帶回去了,太子妃請過目!”
蘅芷顫抖著雙手接過來,拆開一看,差點兒沒背過氣去。
這封信比宋君戍手裏的那封更加駭人聽聞。
不僅是不滿王上,這簡直就是意圖謀反了,竟然說宋君戍私底下與蘭國人勾結,意圖賣國求榮,還想借助蘭國之力來奪取君位。
“這……這不是我寫的!”蘅芷趕緊將信丟掉,就像那封信會燙手似的。
李皋又小心翼翼地將信收了起來,返回了宋襄王身邊站定。
“蘅芷啊,那上麵的字跡你可看清楚了,難道你連自己的字都不認得了麼?”宋襄王問。
蘅芷搖頭,道:“雖然字跡與我極為相似,可真的不是出自我手,請王上明鑒!”
“還敢狡辯!”宋襄王一拍桌案,怒喝一聲。
蘅芷裝出害怕的樣子,趕緊道:“王上息怒,蘅芷絕不敢撒謊,就算借蘅芷一百個膽子,蘅芷也不敢汙蔑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乃東宮之主,國之儲君,怎麼會通敵,怎麼會謀反呢?”
她不會承認信是自己寫的,但也答應了會定住所有壓力,替宋君戍撇清。
“不是你寫的?那是誰寫的?”宋襄王問。
“定然是居心叵測之人,想要借我的名義,來汙蔑太子,破壞王上和太子的父子關係,好動搖國本,其心可誅,還請王上查明此事,還我和太子殿下一個清白!”
蘅芷伏地磕頭,一副相信宋襄王會公正無私地處理此事的樣子。
宋襄王被蘅芷這態度給氣到了,有種無處下嘴的憋屈感。
好一會兒,宋襄王才緩過勁兒來,道:“蘅芷,你是不是擔心,告發太子,孤王會責怪你?”
蘅芷道:“蘅芷沒有告發太子,蘅芷不過進東宮兩個月,又一直躺在床上養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東宮之事一無所知,又如何會寫這樣的密信告發太子?”
“你可是天樞老人的弟子,以你的聰慧和才能,兩個月時間,足以讓你摸清楚東宮的底子!”宋襄王對蘅芷倒是特別有信心的樣子。
蘅芷心想,她也就得了師父的醫術真傳,其他本事,師父可沒有傳授過。
宋襄王分明知道這一點,現在竟拿她師父做文章了。
“王上明鑒,師父隻傳授了蘅芷醫術,蘅芷對醫術也就是略通皮毛,其他的,蘅芷真是一竅不通,別說摸清東宮的底子,就連東宮有多少屋子,有多少人,多少亭台樓閣,蘅芷現在都迷糊著呢!”
蘅芷眨巴了兩下眼睛,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
宋襄王對蘅芷這般刁鑽,完全不肯理會他的暗示感到十分惱怒。
“你再狡辯,就休怪孤王不給你機會了!”宋襄王見好言好語不起效,幹脆威脅起蘅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