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還小,從此以後便世間一個親人都沒有了,那該多可憐?!
張了張嘴,最後選擇了沉默。
沒有了她的聲音,這個禦花園寧靜得就隻有鳥叫蟲鳴之聲。
一直以來,路雪都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地站在齊安寒的身邊。因為,他說了,他知道。
她相信,他是相信她的!
如今看路梅這樣,路雪才張了張嘴,幽幽的說道:“你何苦如此,當初在你們成婚那天他就隻是你的丈夫了,與我再無可能。我愛的人,是皇上,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抑或是將來,都是皇上。我不會與你爭,不會與你搶,為什麼苦苦抓著我不放,也放不過你自己呢?!”
她的手主動握緊了齊安寒的手,溫涼卻那麼的執拗,仿佛在告訴他自己心裏所有想說的一切。
齊安寒則是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
路雪笑了笑,自嘲的說到:“是呀,你從來不與我爭,不與我搶,可是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加不服氣。皇上愛你,你是三千寵愛在一身,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我呢,我隻想和晟哥哥一起,隻想他能夠愛上我。可惜,不能!他的心裏永遠都容不下我……就連念兒取名,都是因為他思念你!路雪呀,路雪,你何德何能讓他如此記掛於心呢?!就連爹最喜歡的都是你,處處疼著你,你不過是一個來路不明的私女……”
她似乎不想再說下去了,眼神格外的空洞,看了一眼段晟,嘴角牽動,聲音格外的輕:“就讓我執迷不悟好了。”
突然之間,她拿出藏好的匕首,發瘋了一般直接像路雪刺過去,低吼:“姐姐帶你一起去見爹爹。”
齊安寒猛的拉開路雪,結果手卻被匕首割了一下,頓時鮮血冒了出來。
他一掌將路梅的匕首搶過來甩到一邊,怒吼到:“活得不耐煩了!”
路雪緩過神來,看著他的手,格外的心疼:“寒,你沒事吧?”
他隻是搖了搖頭。
她隻注意到齊安寒手上了,竟都沒有預料到,路梅還是不死心,拿出了另外一把藏好的匕首再次刺了過來……
“呲……”那是匕首刺進胸膛的聲音。
她麵色蒼白,連連的退了好幾步,搖頭:“不……不……不,晟哥哥……為什麼你要擋在她前麵?為什麼……”
血順著匕首往外流,格外的觸目驚心,段晟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最後砰的一聲倒在地上,發出悶悶地聲響。
“晟哥哥……”
路雪看著他倒地,同樣驚訝出聲,大喊道:“太醫,快叫太醫來!”
可是卻是沒用的,這次路梅刺得格外的狠且格外的準,剛好在心髒的位置。
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滾,她有些驚慌失措:“晟哥哥你不要有事,念兒還在等你回家。”
他想要伸手握住她的手,到最後卻沒有,隻是搖了搖頭:“念兒喜歡你,以後幫我好好照顧她。”
他笑,臉上漸漸失去血色,連說話都沒有力氣:“皇上,我其實很羨慕你,小雪那麼愛您,很愛很愛您。最後還請您饒了路梅,臣替她以死謝罪。”
他累了,眼睛依舊看著路雪,好像回到了最初他們相遇的時光。他錯闖進了她的院子,看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