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舒麵色一沉,推了回去:“綰綰,你拿回去。我不想因為我的事,影響到你和霍靳白的關係。”
“阿舒,我和霍靳白算什麼關係呀?我們什麼都不是。他現在要結婚了,我心裏不爽,就想著報複他!好阿舒,你一定會幫我的,對不對。”
顧南舒心如明鏡,一下子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霍家一定是想借著明晚的慈善晚宴,介紹未來的女主人——霍靳白的未婚妻,綰綰自然不樂意了。
“綰綰,謝謝你。”顧南舒接過邀請函,“東西我收下了,你自己多保重。”
喬綰綰咧嘴笑:“放心吧!好歹我也算是他名義上的妹妹,他能拿我怎麼樣?”
顧南舒尷尬地賠笑。喬綰綰是霍靳白的繼妹,霍靳白雖然行事果決,手段狠辣,好像確實不至於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
“哎?阿舒,照理,明晚的慈善宴陸景琛也該受邀的,他不帶你一起去麼?”喬綰綰又清醒了幾分。
顧南舒眸中刺痛,實在不出“他已經有女伴兒了”這樣的話,隨即笑笑:“阿琛今早出差了,明趕不及回來,邀請函也被他帶在身上了。他是想帶我一起參加的,可惜時間不湊巧。”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兩口吵架了呢!”喬綰綰嗬嗬兩聲,繼續悶頭喝酒。
顧南舒有些心疼,悄悄給霍靳白發了信息,隨即起身:“綰綰,我還有事,先走了。”
“別啊!怎麼才來就走了?!阿舒,你不夠意思!”喬綰綰撇嘴,“你們家陸景琛又不在,趕回去偷情麼?!哎?你知不知道咱們大學時候你那位傅……”傅學長回來了!
“綰綰,不要開玩笑。”顧南舒一臉嚴肅。她從接受最為嚴苛的家教,顧家最在乎的不是有多少錢,而是名聲,“偷情”這樣的字眼,就是也不行。
喬綰綰收起笑容:“阿舒,對不起,我醉了。”
顧南舒見她喝得醉醺醺的,怕她出事,又坐著陪了她一會兒,直到大門口一襲頎長的身影逼近。她認出是霍靳白,這才提了包,匆匆離開。
夜色撩人門口,停著一輛勞斯萊斯幻影。
駕駛位上的秘書沈越回眸看了一眼車後座的男人:“傅總,霍先生已經送到了,咱們現在回郊區別墅?”
後座,精致的灰色羊皮座位上,傅盛元雙腿交疊而坐,半邊臉被手中的報紙遮住,深邃的眸光卻一直盯著窗外熟悉的車牌,以及那一抹漸漸逼近的剪影。
聽到沈越的聲音,他捏著報紙的指尖微微緊了緊,淡淡哼了一聲,隨即飛快搖上了車窗。
顧南舒穿得還是下午那身煙灰色的套裙,夾在腰間的大紅色邀請函就顯得格外刺目。
傅盛元的嘴角勾了勾,目光驟然深邃了幾分,放下報紙,對著沈越吩咐:“回頭去rsenly挑一束玫瑰,送給薄家大姐,邀請她作為我的女伴,參加明晚的慈善宴。”
“什麼?”沈越吃了一驚。傅總在媒體麵前的形象難道不應該是不食人間煙火,遠離女色的麼?他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