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呼吸的時間，龍霸天的內心已經經曆了天上地下的起伏。
甚至在這一刻，他有點不敢直視龍飛。
龍飛自然不知道隻是龍霸天心中所想，不過他沒想過就此罷手。
他覺得現在這種感覺出奇的爽。
之前隻能在門後看著龍飛行事的時候，他就覺得龍飛太過優柔，分明這麼強，卻行事這麼多慮。
在他眼裏看來，沒有什麼是解決不了的事情。
如果有，那就毀滅。
解決掉問題的根源，一切問題自然也就迎刃而解。
就如同現在，他覺得龍霸天就是問題的根源。
一念間，他手上輕輕用力，一股吞噬之力直接落在龍霸天身上。
龍霸天眉心一沉，感覺到龍飛的動作，眼中也凝重起來。
這種凝重，是前所未有的。
從他修為達到唯一之後，這種感覺是唯一一次。
這一刻，他感覺他會死。
“回答我，你覺得我現在囂張嗎？”
龍飛繼續說道。
龍霸天一言不發。
“叫啊？怎麼不說話了，是忽然變啞巴了？”龍飛咄咄逼人。
“夠了！”正在這時，大海終於看不下去了，走了出來。
他凝視著龍飛，龍飛也在看著他。
“你不是龍飛！”大海極為肯定。
龍飛卻輕笑起來：“他們有這種懷疑我隻覺得他們無知，你說出這種話，隻會讓我覺得你也不過如此。”
龍飛的話模棱兩可，反倒讓眾人心頭生出變化。
即便是龍霸天和大先生此時心中都模糊起來。
在龍飛說這句話之前，他們的確是懷疑龍飛的身份的。
但現在，他們不這麼確定了。
大海眼中也是一變，看著一臉玩味的龍飛，他心中也泛起了嘀咕。
“你以為我之前是在跟你說笑嗎？你圖謀那一個一是你的事，不過現在老子不幹了，我不玩了。屠真，你想的太簡單了。”
“至於什麼天啟劫，我還真不在意，天地覆滅關我屁事。現在我已經跟你一樣，無限接近那個一，即便是天啟劫也奈何不了我。”
龍飛恣意說著，眼神無盡冷漠，似乎對於一切都已經漠不關心。
大海眼神凝重。
“龍飛，你玩真的？”
大海反口問道，眉宇之間也帶著幾分難以置信的神色。
“當然。那個一你也不是沒有感受到，沒的玩，你翻不了他，也阻止不了天啟劫。繼續下去，你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裏水很深，你把握不住。”
龍飛輕聲說道。
大海：……
你想占我便宜，但我沒有證據！
“不過你既然開口了，給你一個麵子，帶著這個廢物走吧。”
龍飛卻沒理會大海的神色。
但他清楚，既然大海開口了，他今日即便是想要出手，也會無疾而終。
呼！
龍飛鬆手的瞬間，龍霸天開始大口的喘息。
此刻，他也不敢停留，轉身朝著大海走去。
當然，大先生的掌控也在之前龍飛出現的時候就消失無蹤，現在的他力量已經恢複。
龍飛嗤笑一聲，對於龍霸天的不屑。
“這麼說，你是想跟我對著幹了？”
大海並沒有因為龍飛的話而離去，而是目光鎖定在龍飛身上。
“我隻是不想跟你幹。當然，如果你覺得我這是想跟你對著幹的話，那你就這麼認為就好了，我無所謂。”龍飛聳肩，輕描淡寫的回應了一聲，說著眼神驟然一冷：
“你如果不爽，那就打，我隨時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