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
迪麗拉仿佛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笑的花枝亂顫。
“我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左右他的決定？”
“那些人自作聰明，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
隨著她的笑聲響起，漫天落下了雪花，冰火二重氣浪翻滾，整個天空再度混沌起來。
笑了片刻之後，迪麗拉突然寒聲道：“伊洛蒂，你讓開。”
“讓我殺了他，一切都結束了。”
李牧凡心中一驚，他不是傻瓜，這番對話下來，基本已經能夠肯定，前世的自己是與這些魔女一個級別的人物。
甚至隱隱壓過了她們一頭。
具體是誰他不知道，但哪怕真的就是天帝級別的轉世，此刻也隻是一個半聖而已。
即便天君隻剩下一縷殘魂，要殺他也是易如反掌。
小女孩咬牙切齒，但似乎很忌憚宮殿上的少女，隻是牢牢的將李牧凡護在了身後。
姬少媛此刻心驚膽戰，她拉住李牧凡的手，輕聲傳音道：“牧凡，此處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隻是她的話似乎被少女聽到了一般，那攝人的目光凝視著姬少媛，有冷笑之聲響起。
“你有什麼資格牽他的手？”
“當年若非是你自己殉情，我就是不要這身修為，也要跟你同歸於盡！”
姬少媛瞪大了眼睛，滿臉的疑惑之色，而李牧凡卻是看著身邊的女孩兒，似乎是若有所思。
見姬少媛似乎什麼都不知道，迪麗拉沉默了片刻之後，突然咯咯笑道：“堂堂天君竟然把過去忘得一幹二淨。”
“也是，你們仙界之人講究斬斷紅塵，不留牽掛。”
“這麼說來，那幾個人也應該轉世重生了吧？”
“真是一點都不寂寞啊……”
李牧凡是越聽越糊塗，迪麗拉的話不就已經明說了，姬少媛是天君轉世！
那麼另外幾個人是誰？
謎團非但沒有解開，反而是剪不斷，理還亂。
他再也忍耐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後，大聲喝道：“虛幻天君！”
“告訴我！我究竟是誰！”
此言一出，風雪停歇，岩漿斷流，整個世界，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
小女孩豁然回頭，眼中的淚水奔湧而出，化為了滾滾的岩漿，灼傷大地。
這是天君之淚，是諸天萬界無與倫比的隗寶之一！
隻見小女孩用力的搖頭道：“哥哥，你不要問，不能問的！”
“會死的……”
而虛幻魔女也是沉默了下去，一言不發。
許久之後，她突然發瘋一般的大笑道：“你忘記了！”
“你真的把我們給忘了！”
“好，好，你沒變，一點都沒變。”
“既然你想知道，自己去看吧！”
說罷，李牧凡等人腳下突然出現了一個光圈，在下一刻，光芒一閃，消失不見。
小女孩先是一愣，隨即怒發衝冠，大聲咆哮道：“迪麗拉，你瘋了嗎？”
“你……”
“你……”
她竟然氣的說不出話來，無窮的憤怒化成了一聲尖嘯：“我殺了你！”
那燃燒著的憤怒之火，融冰消雪，向著冰雪宮殿衝去！
屋簷上，少女平靜的站著，眼眸中倒映的是，那團飛速衝來的火球。
她悠悠的，悠悠的輕聲道：“瘋了嗎？”
“或許，我早就瘋了吧……”
接著，她開始緩緩念動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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