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周方不敢聽江勳的命令。
“家主了,沒有家主的允許任何人不準踏出隆和莊園一步,就算是您也不行。”
“江亦清現在不在這裏,我就是你的主人,趕緊把護衛隊撤掉,大白的聚這麼多人在這裏不像話,萬一嚇著少東家怎麼辦?”
江勳就差點直接對謝周方動手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謝周方依舊一動不動,隻要他不發話,江家的護衛隊就一直守在四周,半步也不挪動。
但隻有江勳自己心裏頭清楚,江家的公司出了多大的事情。
江玨來的時候並非什麼也沒做的,而是做足了功課。
護衛隊不走,江勳也拿他們無可奈何,最後隻能將目光投向容夫人。
容夫人知道江亦清正在氣頭上,就算自己去勸也沒用,可現在能讓江亦清聽進去兩句的人隻有容夫人,她隻能硬著頭皮去了搶救室那邊。
此時此刻的江亦清正站在搶救室的門外,著急得來回踱步。
“家主,四少爺的狀況如何?”容夫人詢問。
江亦清:“不好。”
“家主請放心,江家擁有世界最頂尖的醫療技術,四少爺會沒事的。”
江亦清麵容著急,來回走了幾圈,發現容夫人一直站在原地低著頭,他皺眉:“你有事?”
“謝周方把江家的護衛隊調來了,如今已把整個隆和莊園包圍住了。”容夫人回答。
江亦清:“我下的命令,有問題?”
“江勳老爺子了,大白把護衛隊調來,不合適。江玨看到了隻會認為我們是要跟他對著幹。”容夫人語重心長。
男人勃然大怒:“我就是要跟他對著幹,又如何?”
容夫人連忙安撫:“家主息怒。”
“息怒?你除了這些還會什麼?”江亦清麵帶殺氣。
容夫人:“監控我已經調出來了,的確是四少爺自己往茶水裏邊加了藥,被秦薇淺看到了,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情,可若是嚴格追究起來,這並不是秦薇淺的責任,而是四少爺心懷不軌在先,秦薇淺也隻是想讓四少爺吃一個教訓,我想,她應該不是故意的。”
“你是秦薇淺肚子裏的蛔蟲嗎,她想什麼你心裏都清楚?”
“家主息怒,我也隻是想讓家主知道事情的起因和經過,並沒有別的意思。”
容夫人連忙解釋。
江亦清一腳把邊上的垃圾桶踢開,怒聲道:“你不用了,我心意已決,今日元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都別想活著走出隆和莊園的大門。”
容夫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懇求:“家主,您要為了整個江家做打算,切莫因為四少爺而毀掉自己的前程啊。”
“嗬!你的意思是我的前程要看江玨的臉色?”江亦清怒問。
容夫人:“如今江家被查,腹背受敵,若是少東家不能出麵為家主處理這個爛攤子,家主恐怕不能全身而退。”
“在你看來這件事情隻有江玨能擺平?”江亦清怒了。
容夫人:“家主,確實如此。”
江亦清的眼底凝結出一層寒冰。
容夫人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話會惹江亦清不高興,但是容夫人心中也很清楚,有些話,她不得不。
“今日江玨來隆和莊園的目的就是為了清算過去的一切,我知道家主對此不滿意,但我們也確實需要江玨的幫助,至少現在要利用江玨,從龍門的案子中抽身,否則我們會被龍門牽連,江風也會受到牽連。最嚴重的後果就是江風倒台被人取而代之。”
“家主,不管江家發生了什麼,出了多大的事情,江風都不能從那個位置上掉下去,您知道嗎?”
“他是江家迄今為止唯一一個能站得那麼高的人,隻要他能坐穩現在的位置,日後就能幫助江家東山再起,而且,江風不可能一直都坐在那個位置上,四年後的競選,他很有可能會繼續往上升,您是江風的兄長,他就算再討厭你,也不會胳膊肘往外拐……”
“你太看江風了,他胳膊往外拐的次數還少嗎?”江亦清反問。
容夫人一時語塞,憋青著臉解釋:“那隻是以前。”
“現在也不見得江風會向著江家。”
江亦清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把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很顯然,江風是一個靠不住的人,往日裏江亦清也沒想過江風能夠幫上自己什麼忙,但現在要他為了江風的前途著想去跟江玨卑躬屈膝,他做不到。
手術室的燈還在亮著,但時不時會有人出來和江亦清彙報情況。
好在最後江元桑沒有性命之憂,這還要感謝江家擁有最好的醫生以及最好的藥,及時救治才能保住江元桑一條狗命。
但,江元桑的情況並不好,這會兒還在昏迷中。
容夫人一直站在江亦清身後,等待江亦清的答案。
“你可以退下去了。”
江亦清並不想理會容夫人。
容夫人:“家主是同意把護衛隊撤走了嗎?”
“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