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毫無疑問的是,他們都不想插手管這件事情。
江淮瞧江勳快要咽氣的模樣連忙出聲:“老爺子,你就別氣了,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這件事情已經牽連到江風了,想要把江風拉下馬的人多的是,這種時候他們不落井下石已經很好了,怎麼可能出手相助?”
江芸思十分不滿:“政方那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這麼些年我在京都也算是有些人脈,江亦清聯係不上他們不代表我聯係不上,或許他們會給我這個麵子,目前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把事情壓下去。”
“沒有那麼簡單。”
此時,江亦清開了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江亦清的身上。
“家主是如何想的?”容夫人詢問。
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江勳瞬間明白江亦清這是什麼意思了,好心提醒他:“這種事,還是不要再做了,因為根本就沒有機會。”
一句沒有機會讓眾人沉默。
江玨身邊都是保鏢,就連平日裏開的車,車窗都是防彈玻璃,就是炮彈也未必能轟穿,這樣的出行條件一般人怎麼可能解決得了他。
而且上次空難的事情,江玨已經警覺了,根本不會給他們二次下手的機會,他們已經失去了先機。
“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大家都知道,出這麼大的事情肯定跟江玨脫不了關係,難道我們真的要聽從江玨的安排,對他言聽計從把他當成一個祖宗來供著?”江芸思很憤怒:“憑什麼?”
一句話,讓眾人都沉默了。
他們骨子裏也有屬於自己的傲氣,自然不喜歡一輩子給人當奴隸的感覺。
隻是,有些事情不是他們不想做就能不做的。
一群人聚到一起,沒有一個人心裏頭是舒服的。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齊刷刷的問候聲,震耳欲聾!
所有人都朝著門外望去,遠遠看到一輛黑色低調的車子停在門外,所有人都統一做出鞠躬的姿勢,江勳顫顫巍巍站起來。
“誰來了?”
容夫人快步朝前走了幾步:“應該是,江玨。”
“快,快都出去接人。”
江勳連忙招呼眾人,不敢有半分耽擱,自己連拐杖都忘了撿,急匆匆朝門外走去。
後邊的人瞧見他那健步如飛的模樣,一個個十分無語。
江芸思出於禮貌,也跟著走了出去。
江淮已經邁開了腳步,卻看到江亦清沒有半分要挪動的意思,他回頭:“亦清,有些事,還是要忍一忍的,跟我一塊出去吧。”
男人仿若置身於寒潭之中,周身都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他內心似有兩個人在做鬥爭,一個人告訴他,他是江家的家主不需要對任何人卑躬屈膝;另一個人告訴他,江家的一切都屬於江玨,他生來就一無所有。
這兩股勁兒在較量著,讓生高傲的江亦清非常難受,他恨透了這種感覺!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感!
江淮也不話,他知道江亦清心裏苦,更知道這孩子心裏頭那股不服氣的勁兒,讓他去迎接江玨比直接在他臉上打兩個耳光更讓他有挫敗感!
可這也是沒法子的事!
就在這時,容夫人走了回來,用著一種非常溫和且好聽的語氣:“家主,其實,這隻是對您的一次考驗,作為一個真正有本事的人,不是要看他姿態有多高,而是他能不能放得下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