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金雲,你別太得寸進尺,我看在你有病在身對你已經算是給足了臉。”江芸思很不喜歡蕭金雲的話,怒火一瞬間被蕭金雲給點燃了,她怒氣衝衝,眼神中更是帶著狠色。

蕭金雲哈哈大笑:“誰要你給臉啊,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仗著自己弟弟升了官就耀武揚威的東西罷了,還真以為本姐怕你?我就算有病,也不會去勾引別人的父親更不會去給人家當繼母。江姐倒是與眾不同,非要劍走偏鋒,旁人了又不樂意,要不我幹脆給你送一塊貞節牌坊算了?”

蕭金雲笑得十分狂妄,清脆的聲音可比她這身體硬朗得多。

周圍的人都下意識的看過來,很顯然,他們都被蕭金雲的話給嚇到了,顯然都沒有想到蕭金雲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剛才那一番話,夠難聽的,是個人聽了都會生氣。

仔細一看江芸思的臉,還真是,氣得不輕。

可偏偏蕭金雲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江芸思確確實實給豆豆當了後媽,這難道還不讓人?

在京都,哪個有權有勢的女人會頭婚就去給別人當後媽的,江芸思怕是獨一份吧?

這也怪不得蕭金雲諷刺她。

至於京都這些名門權貴,都是看在江風的麵子上給足了江芸思麵子,若江芸思的弟弟不是江風,就憑她想方設法給別人當後媽這件事,外人也會覺得不齒。

邊上路過的工作人員,頭壓得非常低,他們的腳步邁得更開了,走得也非常快,深怕再聽到一些不該聽的。

蕭金雲則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趣的模樣。

“一個廢物也能把你氣成這種樣子?”

忽然,一直不話的江亦清開了口。

這句話,把怒火中的江芸思拉回了神,她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斂起臉上的怒色,她恢複了平靜,點點頭,應和江亦清:“你得對,沒必要。”

江亦清淡淡掃了蕭金雲一眼,冷笑;“江家的事還輪不到你管。”

蕭金雲憤怒地攥緊拳頭。

“江家主,此言差矣,蕭金雲如今和我是一家人,怎麼就管不了江家的事了?做旁支的,就要有做旁支的覺悟,主人家的人話,旁人不要插嘴,這不是你們江家的規矩嗎?”

不發一言的秦薇淺看到江亦清直言攻擊蕭金雲的時候,她不高興了。

江亦清寒著臉:“如今我才是家主。”

“那你這個家主可沒有半點分量,一點股份都沒有,白了就是個光杆司令,有什麼好炫耀的?也就我舅舅看你可憐,不想做得太難看讓你顏麵掃地罷了,他若是真的有心,你這個家主的地位可坐不穩。”

秦薇淺一步走到蕭金雲身前,對江亦清:“金雲隻是身體病了,養一養,就好了,但某些人卻是心病了,永遠也養不熟,一輩子也就這樣了。”

江亦清寒著臉,吐出兩個字:“很好!”

他周身充滿殺氣。

秦薇淺卻不卑不亢甚至不曾後退一步。

恰好這時有人從裏邊走出來,一連好幾人,為首的人是刑闊,身邊還跟著一群下屬。幾人雖然對這些大家族的事情不感興趣,但是聽到他們在這裏起了爭執多少有些好奇,都忍不住朝這邊多看了幾眼。

“你們都回去吧。”刑闊嗬斥一聲,把所有人都給趕走了。

江亦清看到他朝這邊走過來,懶得理會刑闊,轉身就要走。

“江家主,走什麼?看你們這樣子,在吵架?大庭廣眾,這可不好。”刑闊走上來,慈祥的聲音中又透著訓斥。

江亦清的腳步頓住,眼神冰冷:“刑老聽錯了。”

“我年紀是大了,聽力卻很好。看你們這樣子,吵得不輕吧?”刑闊問。

江芸思並不想讓刑闊插手太多江家的事情,出麵解釋:“刑老多慮了,沒有的事,我們隻是在嘮嘮家常,並沒有起衝突。您忙了一日也累了,不如我請你吃個飯吧。”

“吃飯就不必了,我一會兒回去吃。不過你們這事,我其實不想管的,不過我不管又不行,這畢竟是江家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們剛才因為什麼吵起來但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們,任何一個大家族的旁係能起來,都是有本家的扶持。”

刑闊言語犀利:“做人,不能忘本!”

江亦清是慍怒的。

很明顯,他不服刑闊的話。

刑闊也知道江亦清不服自己,繼續:“你若是覺得自己有本事了,可以不把本家的人放在眼裏那也行,沒有人能管得了你們,但你們鬧到最後又能得到什麼好處?你們所擁有的一切,不都是本家的?旁支的人,是沒有權利繼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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