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挑釁,是前所未有的!
這比一拳頭打在江亦清的臉上,更要羞辱人!
但,整個車內,無一人敢回話。
江玨回來的事情很快就在江家傳開了。
整個江家上下,亂成一鍋粥。
幾個上了年紀的長輩更是連夜跑來向江亦清打聽江玨的事情,得知他要回江家,幾人都非常緊張。
“江玨可是老家主家的少爺,雖然隻有三十三歲,但論起輩分,比我們都高,他提出讓家主的父親來接見也不算過分。”
“這位少爺的身份和地位,的確值得,哪怕是他提出讓家主親自接見,也是正常的。”
“不過,家主如今畢竟已經是江家的一家之主,江玨的輩分雖然比你高得多,但是你的地位也不低,咱們當初雖然是旁支的人,如今你成了家主,以你為中心的旁支血脈,雖然算不上正統,但地位肯定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們且不要得罪江玨,萬一讓江玉蘭的遺產落到別人手上就得不償失了。”
“這樣吧,明我和你叔父和幾個伯伯親自接待江玨,這樣就不會落人口舌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都已經替江亦清做好了決定。
他們大概也是害怕江亦清對江玨不敬,傳出去,會很難聽。
江亦清壓根就沒把江玨放在眼裏,但礙於身份以及出生,硬生生的被他壓了一頭,連帶著自己的父親也被他羞辱,心中不惱火是假的。
但他也沒有辦法。
他們這一分支所有親人,當初都隻是跟江玨他們家扯上點血緣關係,表麵上是他們的親戚,實際上隻是給江玨他們家打雜的下屬而已。
大概是幾輩子的奴性在這些上了年紀的長輩們骨子裏生根發芽,他們打骨子裏對江玨是非常敬重的。
江亦清氣得一整晚睡不著。
第二早上醒來,江家那幾個年紀最大,拄著拐杖都差點邁不動身體的老頭,親自張羅著要給江玨舉辦一個隆重的接風宴。
江亦清因為這件事,一整個早上臉都是青的。
更讓江亦清生氣的是,住著院的江元桑都要被拖回家,安排到迎接隊伍裏,可見江家的長輩們對江玨有多麼重視。
“家主,您消消氣。”容夫人安撫。
江亦清:“他什麼東西!”
容夫人:“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連帶著這棟別墅,都是江玨家的,他該有這樣的牌麵。不過家主放心,他隻是來參加珠寶大會的,我們隻需要等到珠寶大會結束後送他出國就沒事了。”
“他這樣子是來參加比賽的嗎?他分明是來打我的臉!”江亦清聲音嚴厲。
容夫人沉聲:“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隻怪,咱們把事情鬧得太大了,若是沒有驚動這一位就不會有今這種事情發生。他畢竟是江家唯一一個本家存活的人,按理,他回國,家主的位置是要歸還給他的。”
“隻要江玨不是來跟您搶家主之位的,且讓他囂張幾日又何妨?若是怠慢了他,反倒是會落人口舌,與您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