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明月樓的某一扇窗戶突然打開又很快關上,有一抹黑影躍出,有冷風趁機灌進,燭火一陣閃爍搖曳,最後在窗戶關上時徹底熄滅。
風伴狩出去了。剛脫了衣服的方龍秀目光微微一閃,心裏暗自鬆了口氣。
“好啊,我不拒絕。”就在方龍秀微微失神的間隙,無衣回應了方龍秀的話。
水藍色的床帳在餘風下微微搖擺,在夜明珠的光輝下生出一層水色光暈,而正微笑著的無衣在方龍秀眼裏便是水波裏浮出的一枝出水菡萏。
那份從容與淡定,俊美與不凡,好看得讓人移不開視線。這個人,即便以後不屬於她,也必須曾經屬於過她。
“先生。”方龍秀俯下身,虔誠地親吻無衣的額頭,“你是朕的。”
無衣隻是笑,帶著一種縱容。
這個人於她而言簡直是太犯規了。方龍秀將唇移到無衣的唇上,一點點侵入,攻城掠地般奪取他的呼吸。
“龍修……”無衣喘著氣抱著方龍秀,“我頭暈,你不要晃。”
“……”方龍秀咬了咬唇,臉紅的似要滴血,“朕自己來!”事情到了這一步,說什麼她也不要退縮。先生既然喝醉了,那麼她自己來!
方龍秀一咬牙,親手脫了兩人剩下的衣服。即便在她身體發燙的情況下,先生的體溫都很涼,她緊緊抱住對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的身體很舒服。”無衣親吻方龍秀的眼角眉梢,聲音裏滿是喜悅,“比我想象中的舒服。”頓了頓,又有些疑惑,“不過,總覺地哪裏有些不對。”
當然不對勁了,你以為朕是男的,但是你抱的是女人的身體。不過,朕不會給機會讓你多想的。方龍秀哄著無衣:“當然不一樣,朕以前並未對你投懷送抱。”
身為皇上,即便她不需要,照規矩,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母後曾經特意讓文娘給她傳授了這些男女床上的知識,並讓她看了這方麵的書。相較於不沾兒女之情什麼都不懂的修道之人,方龍秀自認為她比先生要懂得多。
然而,什麼叫紙上得來終覺淺,方龍秀從來沒有這麼深的體會。
好不容易感覺做對了,方龍秀已經累得全身發軟趴在無衣身上。相較於方龍秀的辛苦,無衣卻顯得輕鬆許多,此刻見方龍秀不動了,便有些不耐地動了動。
方龍秀驚呼一聲,將無衣緊緊抱住:“你,你別動!”
無衣:“可是——”
“讓朕歇會。”方龍秀紅著臉,“疼……緩一緩。”
無衣眨了眨眼,一臉費解,不過因為對方喊疼便果真不亂動了。隻是不亂動,還是忍不住去親吻方龍秀的臉。
“龍修,這就是占有嗎?”無衣一臉新奇。
方龍秀點頭,頓了頓:“以後不準和別人做這種事。”先生是完全不懂啊,她竟然有點擔心先生被別人拐到床上去,想了想囑咐道,“反正就是別讓別人脫你衣服!”
無衣神情恍惚:“哦。”
方龍秀瞪無衣。哦什麼哦,看在朕這麼辛苦的份上,不能答應嘛。
這種時候,竟然有些冷場了。方龍秀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皇帝做得很失敗。緩了一會,方龍秀報複性地咬了咬無衣的臉頰:“可以了。”
無衣:“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