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幫不了我,誰也幫不了我。
方龍秀抬手捂住眼睛:“不用了,本宮隻是被人跟煩了。”
“心情不好麼?”無衣坐起來。
方龍秀連忙將捂在眼睛上的手放下。
“你不會哭了吧?”無衣一驚,隨即奇怪道,“方盛蘭這麼寵你,應該不會讓你受委屈吧?”
方龍秀:“你不能直呼父皇的名字!”
“行,你說不行就不行。”無衣摸了摸方龍秀的腦袋,“你父皇罵你了?”
方龍秀:“別胡亂猜,本宮沒受委屈。”
這孩子真不好哄。無衣想了想,手一招,摸出一隻紙船:“這個給你玩,別不開心了。”
方龍秀目光一瞥,隨即愣住。
無衣:“拿著,我剛才躺在水裏時瞧見這紙船在水上漂過,覺得挺好看的就順手收了。”
方龍秀:“……”那是本宮剛才放的紙船!
目光連忙看去,隻見無衣方才出現的地方的岸邊正放著一排紙船,那紙船上的蠟燭還沒有熄滅,紙船不多不少,正好五隻。
方龍秀深吸一口氣:“你在水裏躺得好好的,為什麼要……等等,你躺在水裏?”
無衣:“啊,水裏舒服。”
是的,如果無衣是正常的在那裏洗澡,她不會沒注意到他。隻是,她放了這麼久的紙船,那無衣豈不是在水裏待了很久?
方龍秀驚訝道:“你在水裏躺了多久?”
無衣隨意道:“差不多半個時辰吧。”
在她還未醒的時候就待在水裏了,竟然這麼久!一個正常人可以在水裏待這麼久麼?
方龍秀有些驚疑,猶豫問道:“你是在水裏練什麼功夫嗎?不能呼吸不難受嗎?”
“這有什麼難受的。”無衣隨意接了一句後覺得自己太不注意了,到時候嚇到小孩怎麼辦,連忙又補充道,“我躺在水裏的時候嘴裏含著蘆葦管子呢,管子伸到水麵就可以呼吸了。”
方龍秀鬆了口氣。
無衣:“要不要玩?”
那是寄給死人的!方龍秀搖頭。
無衣擺弄著手裏的紙船:“樣子倒是挺小巧的,就是這種紙在水裏待一會就會沉。”
方龍秀:“……”
忘了,這紙吸水的。
方龍秀揉了揉腦袋。算了算了,這本就是一個寄托,她心裏也明白這紙船漂不到哪裏,也許一會就會碰到岸邊的水草翻了,即使能一直漂下去,它的歸宿也不過是這條小溪最終的盡頭——宮裏某一處的湖。
不過,經過無衣這麼一鬧,心裏的鬱悶已經沒了。
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再不出現宮裏該鬧翻了。
方龍秀偏頭看向無衣,那人正低頭拆著紙船。
“先生,可否幫龍修喊人過來?”
無衣抬頭:“嗯,你要回去了?”
方龍秀點頭:“腳崴了,行動不便,還請先生喊人過來接本宮。”
“我送你吧。”無衣放下紙船開始穿鞋襪,“別拒絕啊,你崴了腳還是我害的呢。”與恩人這一別大概就沒機會見麵了。
話說到這份上,再拒絕就太矯情了,而方龍秀並不是一個矯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