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伴狩以前雖不是大富大貴之家的公子哥,但家裏也不窮苦,除了出事那會受了點皮肉之苦,以前和現在也都沒受什麼苦,更遑論受了這樣的傷。
方龍秀有些心疼,雖說比試中刀劍無眼,但無衣先生下手也真是沒個輕重,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將她的下屬傷成這樣了。
此刻,方龍秀將藥粉倒在傷口上用手指勻開,因為以前沒有幫人上藥的經驗,下手不知輕重,風伴狩痛了又不敢喊疼,實在疼了也不過悶哼一聲,倒是方龍秀一直舉著藥瓶累得滿頭大汗。
又碰巧風伴狩一聲悶哼,方龍秀嚇得手一抖差點將藥一股腦全部倒在了地上,手上一用力後一聲嗬斥:“別叫,疼也給本宮忍著!”
風伴狩不敢再出聲,一聲悶哼全部憋回了喉嚨,一時間臉上通紅,身體又是一陣顫抖。
方龍秀見他這般模樣,尋思著是不是自己真的下手太狠,太過欺負人,一時沒辦法,隻得學著早幾年前母後為她處理傷口時的方式低下頭在風伴狩傷口處吹了吹,聲音柔了幾分:“乖,不疼不疼。”
風伴狩一聽,臉跟火燒似的,紅得更徹底了,那紅豔紅如血,逐漸蔓延全身。
“你背後……”方龍秀一聲驚呼。
原來風伴狩背後竟是漸漸開出一朵妖豔的花來,花枝搖曳,蔓延了整個背部。
這就是風伴狩剛才說背後不能給別人看的圖案?她剛才沒看見,以為隻是一個小小的需要被發現的圖案。
所以,這才是風伴狩所言的秘密?
額,突然出現,是夠奇怪的,難怪不願被人看到。本來就被人傳為半人半獸,這背後圖案的事若是傳了出去,隻會更加坐實他的與眾不同。
發現了這個秘密,方龍秀挺高興的,風伴狩願意展現出來給她看,主動將把柄送到了她的手上,這說明他的確視她為主。
風伴狩的聲音卻有些慌張:“殿下,是不是嚇著您了,屬下該死。”說著竟是要站起來穿衣。
“蹲好!藥還沒上完,本宮沒那麼膽小!”方龍秀製止住風伴狩的行為,有些好奇地伸手去觸摸那朵花枝招展的豔花。
方龍秀低聲問道:“這是什麼花?”
風伴狩低著頭:“屬下不知。”
“真漂亮。”方龍秀收回手,趕緊將藥上好。
藥一上好,風伴狩立即穿上了衣服。
方龍秀:“不用包紮?”
“隻是小傷,不用包紮。”風伴狩很快整理好衣服,“包紮後影響屬下的行動。”
知道這些事自己不用多問,方龍秀道:“隨你,下次別做沒意義的逞強,本宮不提倡這種行為。”
“是,屬下明白。”風伴狩頓了頓問道,“殿下方才來找屬下,可是有事吩咐?”
被上藥這件事一打岔差點忘了。方龍秀笑道:“伴狩,我們離成功又近一步了,聽著,你那邊的事時刻準備著,隨時等候本宮的命令。”
風伴狩:“是,殿下。”
方龍秀一直在想父皇會用什麼辦法留下無衣,並勸服他當自己的師父,想了幾天憑她的腦子也沒想出什麼好的辦法。
既然父皇說了有希望,方龍秀便信父皇真的有辦法,她隻須乖乖等著。
沒想到這一等兩天,沒等到無衣那邊的消息,倒是把離九給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