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很少人能夠做到你這樣了。如果我活到現在的話,也許能夠見到吧。隻可惜,我沒有遇到。”毛玉華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悲涼,聲音慘然。
深吸了一口氣,我能夠感覺到毛玉華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催人淚下的故事,對於這樣的女人,我很清楚一句話,紅顏薄命的道理。看著毛玉華那容貌,她大概也是如此吧。
“不要說我了。毛小姐,我想聽聽你的故事,你能夠跟我講講嗎?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憑借著自己的能力幫幫你,畢竟,你一直作為孤魂野鬼存在,雖然道行不錯,做人總比做鬼強吧。我想,你也希望自己能夠投胎。”我盯著毛玉華看著,不是因為對方的美色吸引我,而是我想要從她的麵容之上,讀到一些什麼東西,緩緩的說道。
“咯咯……”
毛玉華也在認真盯著我看,她從我的眼裏看到了真誠,突然咯咯一笑,說道,“誰說不是呢,做人總比做鬼強。有一百年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跟我說話。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鬼,我也想著去投胎做人,即便我知道,做人很辛苦,有背叛,有拋棄。”
聽到毛玉華的話,我心中一驚,幸虧剛才守住了心神,沒有被一個擁有將近一百年道行鬼給逆推了,這讓我很慶幸,也感到一陣後怕。
一百年,都特麼的可以做我的太太奶奶了,跟太太奶奶搞在一起,你覺的會是什麼感覺?會不會口味太重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人世間確是有各種的醜陋,各種的不公平。情人被拋棄,背叛,那也是時常發生,可我們不能夠因為別人的背叛,而將自己的生命葬送了,不是嗎?做人不容易,但是做鬼也孤獨啊。”我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機會,勸解道。
我轉過身來,慢慢的走向圓凳子,然後坐了下來,就這麼的看著毛玉華。一百年,她依舊保持著如此的絕色,她在這一百多年裏,是怎樣度過的?她又成功的勾引了多少男人,吸收了他們多少陽氣?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是一個天文數字。她兩百年的道行,即便我是至陽之軀,恐怕也會被她一夜給吸幹了。
“既然公子想要聽,不嫌棄奴家髒了你的耳朵,那奴家就講給你聽吧。”毛玉華麵色蒼白的如同剛印刷出來的白紙一般,眼眶之中,兩行清淚緩緩的流淌了下來,朱唇輕啟道。
“毛小姐,請說吧,我希望能夠幫助你。”我從桌子上拿出了兩張白紙遞了過去,很真誠的望著她臉頰道。
燭火在房間之內閃爍,昏黃的燈光,將毛玉華那蒼白的臉蛋,照射的更加蒼白,兩行血淚順著臉頰流淌,就如同它的主人走過的滄桑而古老石板巷道一般。
“謝謝你,林公子,你是一個好人。”毛玉華蒼白如紙的臉色,沒有了任何的表情,仿佛兩百年的歲月讓她的麵部表情都歸於平淡了。
一股悲涼的感覺,從一百多年前而來,逐漸走出了曆史的塵埃,出現在了這茫蒼蒼的荒郊野外破敗的庭院,我看著毛玉華朱唇輕起,述說著的卻都是悲涼。
這種悲涼的氣息,一下子將這裏帶回到了一百多年前的時光裏,在那裏,這裏是一座繁華的宅子,成為附近最高大最熊偉的建築群,沒有人不仰慕這裏,隻可惜繁華總是來得太快,走得太匆,一切都仿佛是過眼煙雲,匆匆而來,匆匆而走。
“你講吧,我聽著。”我當著毛玉華的麵掏了一下耳朵,笑了笑說道。
毛玉華輕飄飄的腳尖點地走了過來,重新坐回到了床邊,望著我眼神有些暗淡了,同時也有些痛苦,泛白的眼珠子,咕嚕的轉動著,仿佛是天生都會動一般,慘然一笑道:“公子,相信你已經看出來了,奴家出身不清白,是怡紅院裏麵的頭牌,在這湘西地麵之上,奴家可是盛極一時的,有多少富家公子為了奴家一擲千金,花錢如放水,可是奴家根本就看不上他們,隻是跟他們逢場作戲,賺他們的錢,其實,也是為了生存。”
“我能理解你,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沒有哪一個女人願意去怡紅院那種地方,用自己的身體來討生活。都是走投無路的結果。”我深表同情的點了點頭,在大學裏,我雖然專業課不怎麼行,但是在圖書館裏麵,我還是閱讀過不少書籍的。
另外,即便生活在學校裏,我也是用自己的肉眼觀察著這個社會,分析著社會之中每一個人的處境,每一個人的生存方式。
無可奈何,是每一個人生活的痛苦,要不是生活所迫,又有哪一個女人願意出賣自己的身體?又不是天生季女淫/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