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勒戈壁的,這些還是低級藥物,光黑狗血,黑驢蹄子骨,我都不知道上哪兒找去呢,更何況還有鐵醋,這是什麼玩意兒,還要五十斤?陳醋,米醋倒是見過。”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這個酒老還真是不怕開口哈。
我粗略的盤算了一下,這些東西備齊最起碼的不下兩萬塊,光黑驢蹄子骨,黑狗血那都是不好搞的,現在的純黑狗要多少錢啊,至少是一千多塊,而且還要五斤,這不是相當於殺掉兩三隻狗嗎?
可我現在身上有那麼多錢嗎?我可是窮吊絲一個,連女朋友都是女鬼,現在還有一個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等著墳頭血靈芝救呢。
“老頭,你知道你說的這些東西要多少錢嗎?”我哭笑不得,原來修道這一行,花錢還真是恐怖。
難怪以前的人都說,武醫不分家。
“以現在的市價計算,你得準備五萬塊錢吧。”酒老淡淡的聲音在我的耳內響起。
“五萬塊,我特麼的現在全身上下加起來不到一萬塊錢,你讓我上哪兒去找這麼多錢啊?”我張了張嘴,眼睛都瞪大了幾分,罵道。
“這我就不管了,反正事情已經跟你說好了。再說了,讓你出點材料費怎麼了,你就心疼成這樣子,要是以後,還要更多的話,你豈不會放棄修道?”酒老翻了個白眼,戲謔的道。
“馬勒戈壁的,修道果然不是窮人幹的事情啊。”我非常的無賴,現在一隻腳已經踏進來了,容不得我退出了,隻能夠硬著頭皮往前走,可是我現在每個月的收入也就大學教書的那點錢,每個月三千塊,這要兩年才能夠積累起來,還得不吃不喝。
可是現在我上哪兒弄這麼多錢去啊,該怎麼辦?總不能夠半途而廢吧,那樣還是要被人給殺了,小命不保啊。可我不想就這麼算了,更加不想放棄,我隻能往前走。
父母的死因不明,毛小美躺在床-上如同植物人,還有邪靈組織的真正目的,這些都需要我,需要我一點點的去查清楚,搞明白。特別是殺父之仇不可不報!這讓我更加的堅定隻能向前,不能後退。
“唉,該找誰借錢去呢?”很是鬱悶的歎息了一口氣,我將自己這些糟亂的情緒給收拾了起來,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砰砰砰!”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被人從外麵敲得直響,我無耐的收回了目光,對著大門行了過去。
門剛打開,毛俊就從外麵擠了進來,看到我有些朦朧的眼睛,驚訝道:“這都幾點了,你怎麼才起來?”
“啊,昨天晚上陪著那老頭喝酒來著,所以就睡晚了。”我當然不想讓毛俊知道,酒老已經消失在了我的體內的事情,找了個借口道。
“還沒有吃飯吧,走,跟我吃飯去。”毛俊掃視了一眼整個客廳,見到桌麵之上還殘留著昨天晚上的殘羹剩飯,還有東倒西歪的酒瓶子,“那老頭呢,叫他一起去吃飯。”
“那老頭我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就沒有發現他,估計是走了吧。”我睜眼說瞎話,編了一個謊言,說的我眼不紅心不跳。
或許我真的天生就有說謊話的天賦,這在我的記憶當中,還是第一次主動的去說謊話,可我一點都不覺得這是謊話,反而是說得理直氣壯。
人們說謊話,往往就是為了掩蓋某一個事實真相,而我說謊話恰恰就是這種類型的。既然酒老不讓我告訴任何人,那我就必須保密。
而說謊的最高境界是,人在說謊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將謊話當真話來說。而現在的我,就是這種狀態。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不能夠讓毛俊知道酒老這個家夥就寄居在我的身體裏麵吧。
“走了,那我們自己去吃飯吧。”毛俊眼裏閃過一絲慶幸的神色,笑了笑道。
看著毛俊的眼神,我就知道,他似乎對酒老不怎麼待見。不過也難怪,昨天酒老對他可沒有什麼好臉色,要知道毛俊可是觸碰到了一般生意人的底線。自然就得不到酒老的歡迎呢,唉,不知道接下來在這次變革之中,毛家在毛俊的帶領之下是不是能夠挺得住。
“嗯。”我輕輕點了點頭,跟在毛俊的身側,一同對著毛家家主府行了過去。
湘西上午的空氣是清晰的,清晨的薄霧早已經散去,沒有了城市工業的汙染,卻也讓得這一片被高山包圍著的地方,顯得格外的靜謐。街道之上的人,來來往往,卻也不是那麼的匆忙,仿佛一切生活節奏都在這塊特殊的土地之上緩慢了下來,人們多了許多的安逸。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在這塊地方安定下來,找個老婆生個孩子,過著安逸的生活。可是內心的衝動,以及父母的大仇都還沒有報,讓我強行的將想過安逸生活的想法給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