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老頭表情嚴肅,最終還是將一把鑰匙放在了大同的手裏。大同的表情也是一樣的慎重,四肢僵硬的從裏麵走了出來。他承認了極大的壓力,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了。
我記得大同的話,所以沒有吭聲。他垂頭喪氣的走了過來,衝我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我跟著他走。
大同一手拿著鑰匙,一手搭在了我的肩頭。
他的胳膊和手都十分冰涼,一點兒都不像活人該有的溫度。我估計那老頭不允許外人進看守所,而大同卻拚命堅持,最終大同賭上了自己的仕途。一直以來,當警察都是大同的驕傲,他可能怎麼也想不通為何老頭態度如此強硬,畢竟我也是屬於靈異調查局的一員。
我們沒有去大門正對著的那個最高的廠房,而是去了旁邊的一間不起眼的矮小廠房。
大同上前開鎖,而我則打量著四周,發現門前的大樹正好可以遮掉大同的身影。所以,無論是有人進去,還是有人出來,外麵的人都看不清楚。小廠房雖然不起眼,但卻采用了特殊的玻璃。外麵看不見裏麵,裏麵卻能看見外麵。
憑著我的感覺,我就斷定一樓和二樓的窗戶上,正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們看。
我打了個寒顫,大同已經打開了鎖,推開了小工廠的門。裏麵沒有灰塵,幹幹淨淨的。正對著門口就有一排桌子,整齊的坐著八個警察。他們嚴肅的看著我們,麵前都放了一把槍。
大同嚇得手中的鑰匙都滑落在地,這時我才悲慘的發現大同也是第一次過來,他從前壓根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
這家夥為了滿足我的要求,還真是什麼地方都敢來。
大同彎腰撿起鑰匙,低聲咳嗽了兩聲,緩解了自己的緊張。他的手背在後麵,衝我擺了擺,示意我趕緊跟上。
我們剛走進去,門就被站立在兩邊的警察重重的關上了。二樓的欄杆上也站滿了一圈的警察,他們像看猴戲一樣望著我們。
沒想到警察裏的等級觀念也是如此的殘忍,我清楚的感受到了他們對於分區小片警的輕視。
“你好,我們要求探視毛家三叔和毛大力兩父子。”大同走到那八人麵前,恭敬的說道。
這工廠相當空曠,一樓除了警察和一些簡單的辦公用品,就沒有其他了。而二樓隻能看見欄杆上趴著的警察,除卻他們,也關押不了多少的罪犯。那麼,可能真正關押的地方要在地下室了。
我的目光定在了一樓的角落處,那裏放置著一個木箱子,肯定是入口!
八警察的態度很不好,很隨意的登記了一下,輕蔑的喊了一個人帶我們過去。他們有意無意的提醒了大同後果,便不再理會我們。
大同的雙腿變得異常沉重,我讓他不要害怕,在一樓歇著,自己跟著那人走到了角落處。隻見他打開了木箱子,裏麵露出了長長的樓梯。
我衝大同笑笑,示意他不要擔心,就跟在後麵下了樓梯。通道裏麵亮著燈,一點兒都不黑。
到了底下,就是牢房了。這裏不是先進的牢房,都是老式的,又髒又亂。罪犯完全沒有人-權,都睡在地上,一間接著一間。
我一進去,他們就發出古怪的叫聲,仿佛在歡迎我似的。警察怒吼了兩句,他們便安靜了。
這些人中,唯一有兩個人是站著的。其餘的人都是七八個人一間,隻有這兩人是單獨呆在一間的,顯得相當的寬鬆。
這兩人不正是三叔公和毛大力嗎?如今的環境下,他倆終於不用偽裝自己的表情,眼神凶惡的盯著我看。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本來有望成為家主的兩人,如今卻淪為了階下囚,天天生活在肮髒的監牢中。三叔公背靠著牆,眼睛裏都是紅血絲。他張著嘴巴,卻是發不出什麼聲音,想必是累到了極致了。
而毛大力終究是年輕一點,他迅速的奔到了鐵欄前,髒兮兮的雙手重重的拍打著欄杆,怒吼道:“林奈,你竟然還敢追到這裏來,你就不怕有報應嗎?”
笑話,他們做壞事的時候都不怕報應,我又沒有幹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有什麼好怕的?
警察瞄了我一眼,冷冷的說道:“自己看著辦,時間別太久,少惹事。”
我連忙點頭,直到看著警察上樓梯走了,這才走到了憤恨不平的毛大力麵前,打量著他和三叔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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