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開自己的手掌,發現上麵多了一把鑰匙。
這是什麼意思?把我趕出去,還送宅子?
“你……”我抬頭看向毛俊,由於背著光,我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毛俊猛地靠近我,趁我不備的時候,將我的胳膊扭到了後麵,小聲的說道:“宅子裏麵一定有問題,不要讓別人搶了先。”
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就鬆開了我。我下盤不穩,往前踉蹌了幾步,才抓住了走廊的柱子,避免摔倒在地。
“還不快滾!”毛俊的身子隱沒在黑暗中,大聲的罵道。
我握緊了鑰匙,瞬間明白了毛俊的意思。他這這招順手推舟,一來解決了我在毛家的尷尬身份,讓我徹底擺脫了與毛小美的婚約,二來讓我名正言順的入住三叔公的老宅,堵住了店主的嘴巴。
看來我平時真的小看了毛俊,或許他能完美的利用店主的野心!
一想到以後不用繼續頂著毛小美未婚夫的身份,我心裏暢快極了,步伐也比從前輕盈了許多。我歡快的回到了自己的院中,略微收拾了行李。以防阡陌回來,我特地在桌子上留下了紙條。
出門的時候,我特地囑咐院裏的家仆不要亂翻我的房間。原本恭敬無比的家仆此刻卻昂著腦袋,壓根不聽我的使喚。沒想到我被家主趕出去的消息傳播的如此迅速,我相信其中一定有毛俊的推波助瀾。
我搖著頭走出了院子,聽見背後傳來家仆的嘀咕聲。
“還當自己是毛家的姑爺啊,都被趕出去的人了,耍什麼威風!”
接著,我體會到了什麼叫作虎落平陽被犬欺。家主府的家仆全都對我視而不見,就連道也不給我讓。當我終於走到大門的時候,看門的家仆明目張膽的欺辱我,不但不給我開門,甚至讓我去鑽狗洞。我記得平時也沒得罪過他們啊,難不成我在毛家的人緣差到慘絕人寰了?
毛家的家風何時淪落至此?
算了,為了配合毛俊的這場戲,淒慘點也無妨,不如翻牆過去好了。
“開門,都給我開門!”我抱著樹幹,剛準備行動,毛小美的聲音就從後麵傳了出來。
小丫頭手裏拿著皮鞭,徑直從我的旁邊經過,不由分說的就開始抽打守門的家仆。一條條紅色的鞭痕在家仆的臉上綻開,他們紛紛跪地求饒。
毛小美越大越狠,大聲的罵道:“記住,隻要有我在的一天,你們就得對林大哥奴顏卑膝。我是你們的主子,他也是!”
這番話聽著很順耳,我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付出終於有了回報。毛小美收起了皮鞭,她的另一隻是則緊緊的按在後背的包上。
家仆們疼得齜牙咧嘴,艱難的把大門打開了。
“林大哥,我就不送你了。”毛小美瀟灑的轉身,帶起一陣冷風,迅速的離開了。
我望著她急切的背景,心中隻剩下了震撼。
平時她都喜歡追著我這個大哥跑,怎麼現在都懶得看我一眼呢?
聽著家仆的痛呼聲,我不再猶豫,走出了家主府。昏黃的街道上,已經空空如也,絲毫沒有剛剛開會的盛況。蟲子繞著路燈飛舞,天上沒有月亮和星星。我攤開手中的鑰匙,不禁陷入了深思。
倘若三叔公的老宅裏麵真有什麼,我現在過去,不是自找麻煩嗎?
我想起了去張府那次,差點沒把我的小命給交代了。現在,還是從長計議的好,店主剛回來毛家,諒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隻是,我今晚要去哪裏呢?
寂靜的馬路上拉長了我的身影,不知走了多久,我在路邊兩排關門歇業的一眾小店中看見了還在營業的足療店。透過玻璃門,可以看見裏麵坐著的妖嬈小妹。粉紅色的燈光照在她們的臉上,無形中增添了一份魅惑。
湘西這塊的足療店基本都是毛大力的產業,他早前曾經表示已經關閉了名下的足療店,如今這家在深夜盛開的足療店又是怎麼回事呢?
難不成邪靈組織又開始作祟,重新製作肉人了?
我徑直穿過馬路,走到了對麵的足療店。我趴在玻璃上,看著笑的花枝招展的小妹,衝她們揮了揮手。
要是阡陌能看見這幕,肯定怒氣衝天的跑出來了,隻可惜她看不見此刻的景象。
小妹們毫無反應,就像從前遇到的場景一樣。
難道她們是傀儡人?所以,這足療店裏麵的小房間就是用來製作肉人的嗎?
我的手摸上了門把,正準備闖進去的時候,那些小妹終於回過神來,齊刷刷的轉頭看向我。她們的眼神毫無生機,根本不像一個活人。
三個小妹統統站了起來,彎腰衝我致敬,似乎是在歡迎我進去。她們穿的是吊帶裙子,露出豐滿的胸部,看上去相當的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