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癢癢的感覺,卻帶著一絲酥麻緩緩的滲進了她的心裏,宛如一根又一根的絲線將她的心都包裹了起來,糾纏環繞著。
這時候的蕭世寧,脆弱的簡直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仿佛一碰就碎。楚懷風忍不住伸手撫了撫他耳鬢間的耳發,心中一片難言的複雜。如果,他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在利用他……又會如何呢……
可哪知,就在這個時候,楚懷風隻覺得靠著自己的蕭世寧有些異樣,更是在她的脖子間來回的蹭著,楚懷風的臉上和脖子上都染上了一點緋紅。
“娘子……我想圓房……”蕭世寧纏綿悱惻的在楚懷風的耳邊說著,那呼出的氣息讓楚懷風的耳畔不由起了一層細密的粉粒。
而那親昵又纏綿的娘子兩個字,更是叫的楚懷風渾身一陣酥軟,但很快她便反應了過來,將蕭世寧推開了出去,伸手拿起方才寫好的書墨,強勢的放在蕭世寧手裏。
“將這個看完,從此,每日我都會寫一篇,第二天,我會抽問。”楚懷風淡淡的說完,轉身便快步離開了書房。
“這是什麼?”蕭世寧被體內的那一把火折磨的難受的很,可見楚懷風這般模樣,又不敢如何。隻好將注意力放在這那頁紙上。
楚懷風剛邁出門檻的步子,微微頓了一下,緩緩吐出三個字:“君王謀。”說完,楚懷風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君王謀》,自東朝末年,便在這個世間失傳了。可卻沒有人知道,《君王謀》自古以來,便是澗溪穀的的東西。當年東朝一統,便是當年的澗溪穀主輔佐而得天下。澗溪穀門人眾多,幾乎每一個人,在這世間都能夠建立起一番豐功偉業。
澗溪穀訓:於亂世而起,於盛世而隱。在這幾百年間,雖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中,可澗溪穀卻從未消失。時時密布掌控著天下的一切。
而傳到楚懷風這一代,他師父便隻收了她一個關門弟子。並將澗溪穀密布天下的天羅地網,都交給了她。隻是,楚懷風自小習的並非《君王謀》,而是它的下半部分,《江山策》。澗溪穀,從來不爭奪天下,隻會在江山的春秋史冊上留下驚豔漂亮的一筆。
強者,策江山,君王,謀天下,二者之間密不可分。
隻是,少年時期的楚懷風,心高氣傲,並未覺得這世間有任何人能夠與她比肩。直到遇到了那個胸中有山河的少年,那時候,她從他的眼裏看到了雄心和自己同樣的傲氣。從那一刻,她就被他吸引了。
隻是那時候的她並不知道,整個澗溪穀,就因為她的那一眼,差點,全部覆滅……
回到房間之後,楚懷風用袖中的一隻短笛吹了一節奇怪的音律。
而不足片刻,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的出現在了房間內。
“主子。”來人一身窄袖紫衣勁裝,正是飛十八騎的首領,飛十三。
楚懷風側過身子,清淡的看著飛十三。
飛十三頓時頭不由垂的更低下了一些,眼前的這個女子雖然體型嬌小,看上去似乎風一吹就倒一般,但是從她的身上,卻無形的散發著一種強勢的威壓。這種威壓甚至比手段淩厲的丞相更加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