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簽了沒？”他走到她身邊，很隨意的將手搭在她腰上輕攬著，出聲詢問著。
張總不知道他這話是問誰，又看葉凝雨沒有出聲，最後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還沒有。”
“還有什麼沒談好？”他這話是對葉凝雨說的。
她看了他一眼，最後才緩緩吐出兩個字，“沒有。”
墨北離很快就注意到她情緒似乎有些不對，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就聽到她對張總說，“合同擬好了沒？先簽約。”
張總又向之前一樣，看了一眼墨北離，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了，他還要去看他，畢竟已經都說好了，不會有什麼差池。
不過在對方點頭之後，他又像沒事人一樣熱情的把兩人往會議室引。
合同葉凝雨看了一遍，雖然她沒讓墨北離看，不過他倒是很積極的幫她看了一遍，最後什麼話都沒說，看著她簽了字蓋了章。
“以前的生產部門，也在這層？”葉凝雨將合同收好，向張總投訴詢問的眼神。
“在，我帶您過去看看？”現在是連張總也發現自己這個新老板，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隻能越大小心的伺候著。
葉凝雨點點頭，示意他帶路。
生產車間因為公司的變革，已經停止了生產，不過裏麵不乏有些已經成型的人體相關的產品還擺在展示櫃上。
細細看過去，確實是栩栩如生。
張總在旁邊解說的非常賣力，在這個時候，倒是顯示出了他跟平時不一樣的專業。
直到視線裏突然出站一隻人的手掌時，葉凝雨整個人都有些不自在，明知道是假的，她的視線還是有意避開了這個方向，奈何大腦裏又湧現出來了那隻帶著黑手套的手。
“怎麼了？”
墨北離察覺到她整個身體似乎緊繃了起來，低眸看著她。
張總聽到他的聲音，馬上就不說話了，跟著也去看葉凝雨，就看她臉色又像之前一陣發白，以為她是被這麼東西嚇到了，畢竟以前到公司來的女秘書第一天也被這麼模型嚇哭了，要怪就怪他做的東西實在是逼真。
雖然他想關心幾句，順便再誇誇他的技術，不過看墨北離在就作罷了。
葉凝雨看兩人視線都放在她身上，馬上搖了搖頭，“沒事……”
“真沒事？”墨北離不放心的確認。
“嗯。”她定了定心神，將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甩掉，這才對張總說，“我看也差不多了，什麼時候投入生產，新公司地址設在哪處，我再找時間跟您說。”
“好好好。”張總完全一幅她說了算的態度。
“肖經理，剛剛那位就是我們的新老板？”
“你是說男的還是女的？”
葉凝雨還沒有從洗手間出去，就聽到外麵有人說話的聲音。
並且她能斷定，她們討論的正是她跟墨北離。
“當然是男的，沒看到張總就差把他當成財神爺供起來了，不過這新老板長的還真是帥，要是他每天都能來公司，那我每天上班都會更加有動力。”
“那你的希望應該是要破滅了，不過以後還是要認真上班。”
“什麼意思？他不是老板？”
“他是咱們老板的先生，你說呢？”
聽到這，她眉頭不自覺一挑，暗想，不管哪家公司，都可以在洗手間聽到八卦，並且她每次都能準備的聽到關於她的八卦也是沒誰了。
外麵的女聲繼續討論著……
“那也沒事啊，四舍五入，他也相當於是咱們老板了。”
“聽你這麼說，我也覺得他能算是我們半個老板。”
“肖經理，你也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是不是？反正老板，老板老公，不都是一家人麼。”
“你那是什麼歪理，我說他算是可是有依據的好不好。”
“什麼依據？你說來聽聽。”
“這事還是小高告訴我的，你到時候就不要往外傳，要是傳到那位新老板的耳朵裏了，保不準要出什麼事。”
“嗯嗯，我知道的，你說，我肯定不會告訴別人。”
這一下不僅是那小姑娘好奇，就連葉凝雨都有幾分好奇，墨北離又會跟這事扯上什麼關係呢？
“聽說新老板想要投資我們公司，但是她投資額達不到要求，不過她老公對她是疼愛有加，私下跟我們張總說，不管他太太開出什麼條件，都要他答應……”
後麵那人的聲音越說越小，大概是因為有人來了，或者是她們已經走遠了，不過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雖然聽不到，但是後麵的事情她也能猜出一個大概來。
現在細想，才發現當時張總找她，也不過是因為墨北離給他的承諾，否則他也不可能答應她的條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