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建國雙手拄在拐杖上,打起十二分精神,一張老臉強行堆上笑容,對著墨北離點了點頭,餘光卻瞥見自己兒子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想也沒想,直接提起拐杖,看似用力的敲了一下兒子的腿,嚴肅的說道:“還不快見過墨總!”
傅羽安這才緩緩的從沙發上站起來,直視著對方,而墨北離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冷冽氣場,讓他原本還有幾分的無畏感立馬就消失殆盡。
墨北離倒是沒有怎麼去看傅羽安,反倒是給自己點了支煙,長腿交疊,順勢就靠坐在了沙發上,神情始終清冷。
半晌,才緩緩沉聲道:“聽說傅公子要跟我談條件?”
傅建國一時驚怔,也不知道自己兒子背著自己跟墨北離說了什麼,隻得繼續賠上笑臉,“墨總,今天這件事就是一場誤會,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傅氏這一次。”
“傅總,我似乎沒有問你話。”墨北離薄唇冷冷一掀,說出的話卻是絲毫不給傅建國麵子。
傅建國頓時就覺得尷尬至極,臉上也是寫滿了難堪,從他主動登門道歉開始,就注定了最後隻能將這一份憋屈咽進肚子裏。
誰讓自己這唯一的兒子得罪了帝都最有權勢的男人。
“傅公子剛剛要跟我談條件的氣勢去哪了?”墨北離將手裏的煙蒂彈了彈,這才看向始終沒有開口的傅羽安。
“今天的事確實是一個誤會,我不知道新娘會是葉凝雨,並且我說的話也都是事實。難道墨總覺得把視屏都下架了,就能否認葉凝雨不清白的事實嗎?”事到如今,傅羽安反倒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大不了就是傅氏倒閉,他還能把他這個大活人怎麼樣了。
可是之後,他卻覺得自己太天真了,他忘了麵前這個男人的手段遠遠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墨北離盯著傅羽安,眼神冰冷徹骨,“有你這樣的前車之鑒,我看誰敢說。”
他確實很在意這一點,即使視頻已經沒有了,但畢竟這件事已經曝光在公眾麵前,說不定也會對葉凝雨以後的生活造成影響。
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在背後戳脊梁骨。
一旁的傅建國即使是在商場上見過大風大浪,可看到墨北離的神色,嚇得也是心驚膽戰,還不知道他準備運用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傅氏,扶著拐杖的身體開始顫顫巍巍,著急的開口道:“墨總,今天的事情確實是小兒不對,我們確實是不知道那丫頭,哦,不,是葉小姐,是您的人,多有得罪,我在這給您賠不是,您千萬不要怪小兒,我就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了。”
墨北離抿著唇,周身都散發著不悅的氣息,“那就隻能怪你兒子有眼不識泰山,惹了最不應該惹的人。”
“墨總,就算是我求求您,還請您給我們一條活路……羽安,還不趕快給墨總道歉。”
“傅總,隨便一句道歉就了事,傳出去了豈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負我墨北離的女人了?”墨北離挑了挑眉,眼神死死的盯著傅家的兩個人。
傅建國麵如死灰,看來今天墨北離是真要對他們父子倆做些什麼。
“傅公子不是還要跟我談條件嗎?怎麼這會不說了?”
看著一旁的老父親作勢就要跪下去,傅羽安一把就拉住了他,心裏也有些火氣,沉聲說道:“如果墨總真的在乎葉凝雨,我可以公開跟她道歉,謊稱一切都是我杜撰的,隻要您這次放我們傅氏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