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兩間小房,門口掛著厚厚的棉門簾,一邊豎著一塊木牌,上麵寫著些酒名和菜名,以及價錢。另一邊立著幾根馬樁。
九紅跳下馬先栓好自己的馬,過來幫蘇秀衣,蘇秀衣拒絕了,九紅有點訕訕,這時聽到動靜的店家出來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見到他們連忙招呼。
“兩位客官快裏麵請!”
這這才解了九紅的尷尬。
蘇秀衣比九紅慢一些,九紅頭前進了酒館,看著麵前九紅的背影,蘇秀衣若有所思。
酒館的生意並不好,四張桌的堂上隻有一位客人,九紅選了一個靠窗戶的桌子詢問蘇秀衣。
“行,就坐著吧。”蘇秀衣在外麵對衣食住行沒有太多的講究。
酒館婦人跟了過來,熱情地問。
“兩位客官要點什麼?”
九紅再次看向蘇秀衣。
蘇秀衣一改剛才的被動嗎,對店家笑道。
“店家,好酒好肉端上來就是了!”邊說邊從懷裏拿出了一兩銀子給婦人,“剩下的賞你了!”等店家歡天喜地去了,轉頭對九紅道,“九紅姑娘,我早就想請你吃飯,謝謝你的幫忙,可一直沒機會,今天就算我請姑娘了!”
九紅看了蘇秀衣一眼,雖然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
“本來就是我欠你的,這點忙算不了什麼。”
蘇秀衣不置可否地笑笑。
“誰遇上了誰都會伸把手,不過是我趕巧了。嗬嗬!”
剛才那一番話和舉動無疑拉開了和九紅之間的距離,使他們之間的關係又回到了原來,九紅也感覺到了,可見識到了蘇秀衣算計人的本事,對此還算平靜。
等酒菜上來,滿滿當當一桌子,九紅夾了口菜。
“這裏的菜做的還不錯,不比那些大酒樓師傅做的差。”
“你經常來這裏吃飯?”蘇秀衣嚐了口菜問。
“也不是,隻是偶爾。”說著九紅自嘲地笑笑,“像我這樣的人,常在這種地方吃飯,簡單實惠。所以不管到了哪裏總能找到這樣的地方。”
蘇秀衣點了點頭。
“為生計奔波,都很不容易。其實我倒是挺羨慕九紅姑娘的,天大地大任意行走,自由自在,不像我隻能在這一個地方兜兜轉轉,也看不到外麵的天地。”說著給九紅滿了杯酒,給自己隻倒了半下。
九紅連忙喝了口酒才道。
“想要換種活法也是很容易的,就看你怎麼選擇了。”
蘇秀衣笑了笑。
“難道九紅姑娘當初就是願意過這種漂泊不定的日子?”
九紅把酒幹了,苦笑笑。
“我師傅就是個江湖人,我師傅把我養大,我所熟悉的生活就是四處漂泊。說實話,自從我師傅去世後我也想過幾天正常人的日子,可一直都因為這個因為那個沒實現。我覺得人想過什麼日子總要有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也許我一直沒找到這樣的理由,才這麼飄著吧。”說著抬頭看著蘇秀衣,似有深意,“現在年紀大了,特別想找個落腳的地方,特別是一個人的時候,想有個家,累了、病了,也有個屬於自己的去處。”
蘇秀衣避開了九紅的目光,轉開了話題。
“對了,我聽說佛家的生意交接完,佛家就亂了,是真的嗎?”
蘇秀衣沒有接話,九紅有些失望,但還是隨著蘇秀衣的話題道。
“是真的。佛家分家了。”說到這笑了下,“你聽過佛家雙璧吧?”
蘇秀衣本來就是沒話找話,做這麼多就是為了這個佛家,他有哪裏不會關注,隻是九紅不知道罷了。隨意地道。
“聽過,怎麼了?”
“聽說他們去了橋頭鎮。原來的大宅賣掉了,名下的鋪子也盤出去了。”
蘇秀衣聽到這很驚訝。這倒是真驚訝。
“不至於如此吧?”
九紅搖搖頭。
“如今佛家淪落到這步天地,那對姐弟頂著的雙壁名號遲早會給他們帶來麻煩。姐姐還好說,弟弟就太招惹是非了。”說著感慨了一句,“長得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我聽說有幾家賭坊都推出了佛家小公子花落誰家的盤口了。”
蘇秀衣還是覺得不太對勁,對佛明、佛小這對姐弟了解的可是不少,特別是姐姐佛明,想當年攀附上古城的佛家可是她一人之力,才有了佛家後來的發達,可謂的是眼光獨到,現在雖然被自己算計了損失了大部分的生意份額,但也絕不至於淪落到去橋頭鎮那樣的小地方。不過又找不出什麼原因來,敷衍了一句。
“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