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靜就是這樣的人,知道管不平事的後果可還是要做,小妖說她天生正義感過剩,遲早要栽大跟頭。栽就栽吧,至少對的起良心。所以懷疑就懷疑吧,反正管也管了,再來一次她還是管,那個女人確實太禽獸了,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可名義上也是啊,何況才八歲啊,怎麼就下得了手!
她隻是有些糾結自己的力氣,有這麼大嗎?據曲大叔說,賀家婦人可是單臂能舉起三百斤重量的人,她記得清楚,當時沒費什麼力氣就把那個人按到了,再怎麼猝不及防也不至於如此吧?
曲大叔過完了講故事的癮,開始打聽龍靜當時的情景,賀家婦人把那孩子怎麼著了,你都看見啥了。龍靜當然就是一句話,聽見孩子哭,上去就拉開了,曲大叔還有點遺憾。雖然龍靜知道,曲大叔沒有惡意,不過是人性陰暗麵在作祟,可還是有點不高興,引開了話題。
曲大叔對此沒什麼感覺,隻是意識到龍靜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還沒娶夫郎,對這些可能不懂,就問起了別的,你家哪的,家裏還有什麼人,怎麼來這裏了等等一些列的打聽。龍靜按著之前的說辭又說了一遍,家庭情況倒如實說了,而這些情況當晚全村的人就都知道了,照這樣的速度應該過不了多久十裏八村都能知道。
古代沒通訊娛樂,人的嘴巴就是最好的新聞傳播方式,最好的娛樂方式,作為現代人的龍靜應該理解包容,何況她還在曲大叔那裏得到了周圍環境的詳細資料,算是補償吧。
隻是曲大叔的話給她留下了後遺症,有意無意都會抬眼看看對麵,看到那個男子拎著那個小男孩出出進進,聽著那個賀家婦人在屋裏的罵聲,心裏就忍不住會想,這樣的日子過了八年,這需要多強大的承受能力,就她聽了那女人的罵聲都抓狂,別說還要挨著打。
有時候那個男子會抬頭看過來,她會咧咧嘴,笑一下,但跟著發現人家好像並不是再看她,隻是隨便望望,但下次她還是笑笑。
也不知道怎麼了,那天,那地,那一抬頭,那撞進自己眼裏的漂亮的眼睛出現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周家和王家的田都分好了,龍靜的田也收拾完了,村婆婆親自去鎮上在衙門那領回了種子、菜籽,三家按著五文每斤給村婆婆結算了錢,村裏沒事的人齊上陣,出牲口的、出犁杖的,出人的,七手八腳一頓忙活把除了留出種白菜的地全種上了。龍靜留了二畝田種白菜。
種完了地,村婆婆帶著幾個力氣大的婦人拿著斧子、鋸、繩子帶著龍靜、周家婦人前往山裏砍樹蓋房子。王爺爺年紀大了,沒跟著。
要去的山就是龍靜來到這經過的那座山,當知道這點龍靜禁不住去激動起來,一路上都壓抑著衝動,走了大半天到了目的地再也忍不住提出來要到山頂上看看。
北方的山普遍不高,這裏也是如此,但山脈長,山上長滿了樹、草,這對常年麵對這些東西的村婆婆這些人來說沒什麼好看的,龍靜這種想法都當成了小孩子好動了,告訴她今晚歇在哪就叫她去了,隻是在上山前村婆婆那隻獨眼狠狠刮了她一下,而龍靜的心早飛到山頂上沒注意。
龍靜開始還走路,但很快就跑起來,直往山上衝,接著又大喊,啊啊地叫著,驚起了一林子的鳥,周家婦人在這邊聽著,就笑著羨慕。
“年輕真好啊!”
其他的婦人也點頭,不由說起自己年輕的那些事,隻有村婆婆麵無表情,搭拉著獨眼不知道在想什麼,等到了落腳地方叫過一個婦人。
“你去看看,別叫狼叼了去!你也小心點!”
婦人心說這大白天的,又是林子邊,哪有狼,但村婆婆威信在那呢,一點沒遲疑,答應著拎著一根木棒子去追龍靜了。
龍靜一路衝刺,直到山頂!有個好身體,有身大力氣,爬山都過癮!可等到了山頂,找到上次站的地方,往東一眺望,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