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眾人一心,其利斷金,將來我坐皇上,必將和各位共享富貴,我燕茹一言既出,絕不食言!”
“屬下誓死效忠!”
……
眾軍官下去了,但戒嚴並沒有解決,二公主、鏡月、十一娘,還有幾個心腹繼續留下商量目前嚴峻的局勢。
眼前的局勢確實很嚴峻,根據最新消息,皇帝的視察隊伍快到了,將在後天抵達。皇上為什麼而來,不用說誰也明白,太女、私自招募軍隊,無論哪一樣都能掉腦袋,二公主可以沒事,以皇帝護短的性格,即使加罪也不會太嚴厲,掉腦袋的隻會是她們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小命也要把二公主牢牢把握住。
爭奪皇權就是這樣,這時候就都是利益關係了,這就是現實,她們即將會麵臨最嚴厲的懲罰,作為最高責任者,私自募兵的策劃者鏡月會首當其衝,燕帝殺起外人可從來不會手軟。至於十一娘等私自招募軍隊的全麵執行者、秘密害死太女哪一樣也難逃一死,這些人已經在一條繩上了,度過眼前的危機,是她們一致尋求的目標,二公主等人目光都投向了鏡月,她們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位智囊上。
“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決斷,還有兩日皇上就到了,如果我們再不決斷,都會死無葬身之地。”鏡月聲音很沉重。
二公主等人都沉默了,她們知道這個決斷指的是什麼,在幾天前鏡月便提出來過,甚至今天十名指揮使的誓言都是為了這個目的,可真到了最後需要決斷的一刻,又都有點膽怯,那是大燕國的皇帝啊,一國之君,雖然即位沒幾年,可皇帝的威信又豈是輕易敢挑釁的,這種心理人之常情。
鏡月瞥了她們一眼,微微冷笑道。
“我隻是個讀書人,尚不懼她,你們都是堂堂的將軍,連這點膽量都沒有,還敢說做什麼大事嗎?”
鏡月的譏諷深深的刺激了二公主,低吼一聲道。
“左右不過是死,我豁出去了!”
其餘人也想通了,反正不是弑主,隻是兵諫而已,沒有什麼放不開的。再說,大不了就是一死,何況幹好了,何愁富貴不來?想到這,也是一咬牙都答應了。
……
當二公主決定做出來後,防備立刻鬆了,一切又恢複了正常。
兩天後的下午,燕帝的大隊到了,燕帝並沒有急著進二公主的大營,而是在在五裏外紮下了營盤,隨即下令,命二公主即刻來見她。大約等了半個時辰,傳令兵來報說,二公主病重,不能前來。
燕帝惱怒中還這樣想,這是有人給老二出主意,叫老二裝病來博得她這個母親的同情吧?
“不管病得怎麼重,也要立刻來見我,就算用擔架也要給我抬來!”燕帝下達了最後通牒。
可最終二公主還是沒來,借口是腿骨斷了,擔架也無法躺,小動一下就痛得要死去。燕帝氣極反笑,一揮手,冷冷下令道。
“向全軍傳達朕的命令。從即刻起,二公主不再是邊軍都督,同時免去她下屬的所有副將,邊軍朕要自領,命所有指揮使立刻前來見我!”
傳令兵再一次騎馬向大營奔去。
此時天已經黑了,遠方大營在夜色中儼如一條蜷盤著的黑色大蛇,轅門前的兩盞大燈籠仿佛它的兩隻眼睛,在黑夜中格外地猙獰,燕帝站帳門前凝望著遠方的大營,不知為什麼,他今晚竟有一種不祥之感。
這已經是第二次,記得上次送二公主心裏也是有種隱隱不安之感。
“皇上,好像不對!”一名親兵指著遠方的大營低喊道,“皇上快看,軍營中有士兵出動!”
燕帝臉色變的異常嚴肅,她也看見了,黑暗中營門開了,黑簇簇的人影湧出營門之外,不知有幾千幾萬人,一咬牙低聲罵道。
“奸人可惡!”這時候她依然認為這是二公主的人挑唆的,一點也沒對自己的女兒有懷疑。
“全軍上馬!”
燕帝一聲令下,三千護兵紛紛翻身上馬,也不顧營盤,護著燕帝調頭就走,但是已經晚了,從南麵也衝一彪軍,為首是一名二公主營中的大將攔住了去路。又一支大軍在另一邊擋住了來路,兩支大軍夾擊,將燕帝的隊伍團團圍在中間。
燕帝勃然大怒,縱馬上前厲聲喝道。
“你們反了嗎?竟敢攔截朕的去路!”
所有的士兵都羞慚地低下頭,誰也不敢和燕帝對望,燕帝看穿了對方的心虛,抽出劍再次大喝道。
“你們統統給朕閃開,擋朕者死!”
燕帝喊完,縱馬前衝,士兵們嚇得紛紛向兩邊閃開,就在這時,斜刺裏衝出一支軍隊,硬生生地將燕帝的人一衝為二,近千騎兵將燕帝和她數十名親衛團團圍了起來,其她親兵頓時急紅了眼,紛紛衝上來要拚命,這時為首的一名將軍提馬上前在馬上施禮。
“皇上,臣絕對沒有傷害皇上的企圖,請皇上喊住軍隊,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傷。”
“統統住手!”隨著燕帝一聲高喝,士兵都平靜下來,燕帝冷冷注視著麵前的大將,冷冷地道,“你想造反嗎?”
“皇上,臣絕對沒有背叛皇上的意思,臣隻是希望在立嗣一事上能聽從我們的建議,請立二公主為太女。”
“請立二公主為太女!”
眾軍一齊大喊,叫喊驚天動地,驚得燕帝連連後退幾步,她忽然感到了一絲不妙,若再拖下去,士兵可能就會失控了。
燕帝急思對策,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