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手下留情！”洛默言恭恭敬敬地再次施禮，“還請前輩通報一下。”
“你……”對方勉力站住，指著洛默言，氣得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另外三個剛要動手，隻聽內院傳來二公主的親隨聲音。
“大人有令，叫洛舉人進來敘話！”
被帶進內院的書房裏，二公主靠在炕上的靠墊上，炕幾上下都擺滿了文書，一邊還坐著個男子，洛默言飛快地掃了眼兩人，發現眼睛都布滿了血絲，帶著黑眼圈，穿著便服，好像一夜沒睡。
“洛默言見過大人！”
二公主審視地看向洛默言，半天才緩緩道。
“沒想到洛舉人文武全才啊！”
“大人過獎了，洛默言不敢當，能站在這裏還要感謝大人。”
“你有什麼事非要見我？”
“是有關……”洛默言看了眼一邊的男子。
“但說無妨。”
“是，是有關燕衛案子的事。”
“哦？”
“這牽扯了大公主的後人……”
“等等！”二公主打斷了洛默言把人都打發走，男子猶豫，見二公主很堅決隻好和先前的親隨退下了。
二公主這才擺擺手叫洛默言說下去。
“我就是大公主的那個後人……”
洛默言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一句話就叫二公主震驚住，怎麼也沒想到洛默言會這麼說。
洛默言站在原地，還是保持著恭敬的姿勢，神情帶著幾分無奈。
“我知道這很荒唐，我原來也是不信的，即使現在我也是不信的，可問題是信不信不重要了，隻要她們信就會不斷纏著我，逼迫著我……”
“逼迫你什麼？”二公主忍不住打斷道。
“以我的名義為大公主報仇，江山易主那些。”
“那不是很好嗎？你是大公主後人，她們可以叫你當上皇上，當皇上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好嗎？”二公主此時像一個小惡魔煽動著人的野心貪心，目光卻冷厲了些。
洛默言像是沒看到搖了搖頭。
“大人，你相信？我是不相信的。”
“為什麼？”
“因為她們做不到的，她們不是一夥人，而是兩夥，或者三夥。再說就算是她們做得到，也和我沒關，我就是她們的傀儡，隨時隨地放棄、隨時隨地擺弄，我還要為她們擔個虛名。何況那需要多久，一年兩年，十年八年，我沒那個毅力跟著她們去完成那樣的事，太累了。假如我是當朝公主什麼的也許還有情可原，因為畢竟離得近，做什麼都方便，還有必要爭一爭。大人，我知道你也許不信，但我說的都是實話。”
“你怎麼證明你說的就是真的？”
二公主聽到洛默言說當朝公主爭一爭還有情可原之類的話，眼睛跳了跳，狐疑地上下打量著洛默言問道。
洛默言捕捉到了二公主的眼睛跳動，知道暗示成功了。
“因為昨晚上她們把我的劇場毀掉了！她們說了我要是不答應就叫我好看，我還沒想到怎麼解決這件事，她們昨晚就下手了！”說著洛默言悲痛萬分地把昨晚上看到情景說了一遍，“我的夫君差點就被人殺了，我的劇場完了，我的人……再這樣下去，她們就把我毀了！我隻好來求大人為我做主！”
“喜知府知道嗎？”
“不知道，這件事我誰也沒說，因為她們說她們中間多數是燕衛出身，還有我幾年前看過的那些燕衛的屍體就是她們某一夥人殺的，後來發生的燕衛屍體和丟金子的事也是她們幹的，她們說官員裏有她們的人，做什麼很方便。”
“哪個官員？”
“這個沒說。”
“那你又為什麼相信我？難道就不怕我是她們收買的官員嗎？”二公主眯起了眼睛，盯著洛默言。
“因為大人不是官員，而是當朝的二公主。”
二公主驚得險些跳起來，看到洛默言眼底染上了笑意，忽然感到有點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