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別叫發現了。”
“放心!”同伴點頭匆匆去了。
這幾天洛默言相中了一處宅子。說來也巧,和洛大姨留下的宅子一條街,在這條街最靠裏的位置,三進的麵積,不過宅子一直被買主當園子使用,後麵一進種著一大片杏樹,二進的地方蓋著一溜亭子,隻在前院蓋了四間正房,兩邊十來間廂房,看起來是做外書房用的。地方足夠大,就是房子太少,雖說將來妹妹都要另立門戶,可偶爾住下也要有個地方,孩子也漸大了,弟弟至少還得七八年才能出嫁,房子顯然是不夠的,不過地方大,價格又便宜,交通也方便,當即也就買了下來。還是付得金子。
辦完了交易手續天色漸晚,洛默言又在新家來回看了看,盤算再蓋幾間房,找上次那些工匠就行,現在住得房子就很舒服。當然等家搬到城裏村裏的房子也不會賣,那是自己的家業,等孩子長大了好留給孩子。想想從重生到現在一點點發展,終於有了點根基,盡管是一點點,可在這一刻看著新宅子,想象著一家人看到後驚喜的神情,一起住進來的情景,還是感到了心滿意足。
杏林留著吧,把那溜亭子拆了移到杏林去,當成休閑區,在原來亭子的位置建兩個院子,一個自己和羅平、陳石住,另一個院子給弟弟和兒子們住,前院的房子留著,當做外書房了,那些奴隸們在自己的院子裏也能住的開。嗯,即使將來這些奴隸成家,在外書房化出塊地方給他們安置也夠了,隻是孩子生多了不太好辦,賣了不忍心,不賣麻煩啊,要不要搞個計劃生育,隻剩一個好……想到這坐在車上的洛默言笑了。
她沒有往家去,而是去了靜園。二月的時候賣了十個孤兒交給百草調 教,他們不是奴隸,是比奴隸地位高一點的奴仆,這樣的奴仆沒有數量的限製,準備搬過來給弟弟妹妹、孩子做隨侍,畢竟帶著奴隸出去不是很方便,這次過去看看人教的怎麼樣了,順便也看看兩個莊子的莊稼長勢。
下了幾天的雨,今天下午才放晴,雖說是官道,老馬拉車也很穩,可路上到處是積水,坐在車上,車簾撩著,耳邊還是不斷地聽到車軲轆壓出積水嘩啦的聲音,看到車轅兩邊積水四濺。下了官道往西上了一條路,再走段時間就到靜園了,洛默言打算今晚住在靜園就沒在意天色,所以才在新宅子逗留了這麼長時間,下了官道天就黑了,這是通向靜園的路,平時也就靜園的人走,這麼晚了自然沒人出來,顯得異常靜寂,可忽然一輛馬車從後麵追上來。
“喂,等一下!”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喊。
這裏就隻有她一輛馬車,自然叫的是她。
洛默言拉住了馬車,下來看到後麵追來的是輛普通的馬車,在她的車尾處停下。
“什麼事?”需要幫忙的吧。
“喂,洛默言!”
往她們那邊走,可聽到這句話她腳步立時停住了。
靜園的人都叫她夫人,或者說大多數人都叫她洛夫人,鄉下人叫侄女、閨女這類的稱呼,朋友叫她洛妹子、妹妹、默言,很少連名帶姓,這些念頭也就轉瞬間的閃過,就感到了不對,同時也發現了對方眼神中閃爍的並非好意,不過,這幾個人對她來說實在太普通了,構不成任何威脅,隻是有點疑惑,想著怎麼回事,這時棒風呼嘯,直向她腦門砸來。
這點動作還不夠看的,可還是配合地挨了一下倒在地上。
她完全可以躲過,可躲過了就不知道是誰在處心積慮對付她。
這不是劫道的,因為劫道的不會連名帶姓喊,單純的綁架嗎?直覺告訴她也不是。
因為慧君的事叫她敏感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