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75 出事（七）
“她……她什麼意思，還跳牆？”
“我問了，她支支吾吾說不出來，還沒等我說小弟跑了出來，看見她說了一句，你怎麼來了……”
林童飛吃了一驚，小弟自從出事後即使問話也十問一答，更別說主動了，沒想到竟然主動和洛默言的妹妹說話了。隻聽林童瑤道。
“我見小弟有反應就叫小二和小弟說些什麼，她跟小弟說來看看你，拿出個陀螺給小弟，小弟接過去看著陀螺不再說話，她就絮絮叨叨自己說，走的時候哭得很傷心，求我她以後經常來看小弟，我告訴她小弟生病了，過些日子要到別處養身體。你看看，小弟當時能說出那麼正常的話，精神會有什麼沒問題！靜養些日子，等這件事淡了應該也就好了。梅園在城裏，外麵有什麼風言風語也容易傳進來，所以我打算把小弟送到莊子去，一個是遠離是非，燕衛知道了人都被送到了莊子也不會再來問什麼。現在耽誤至極是叫小弟盡快忘了這件事。另外我見小弟待小二不同，可叫小二和小弟說說話，這對小弟的病情應該有好處，莊子清淨，方便他們見麵。你覺得呢？”
林童飛神情變幻，沉吟不語。
她想的不但是小二對林童語的病情有幫助，還有小二來看望林童語、林童語對小二的態度，延伸想去……
“大姐……”林童飛斟酌著道，“你想過小弟的將來嗎？”
林童瑤愣住。
“大姐不想叫小弟青燈古卷過一生吧？”
林童瑤明白了，事情可以掩飾，可小弟失身是無法掩飾的。
“我們是姐姐，有些東西做姐姐的是無法給的。”
是啊！林童瑤重重歎了口氣，小弟百年之後香火供奉就不是她們姐姐能做的。更何況可以照顧小弟一輩子，但屬於小弟的天倫之樂呢？小弟還小，路還很長……
“你有什麼打算嗎？”
林童飛輕聲道。
“都說低娶高嫁，可對小弟來說是行不通的。大姐你想，那些高門大戶規矩森嚴，幾代人同堂，長輩、平輩、小輩，這麼複雜的關係小弟能應付的得了嗎？沒出事也許小弟還能學著做到，可出了這種事想都不用想了。我們不如挑一個人口簡單、好拿捏的小門小戶，有我們照應著小弟日子也好過一些。”
“你說的是那個小二？”林童瑤聽出來了，神情有些複雜。
“對。”林童飛點了點頭，“洛默言家裏沒有長輩，少了很多規矩，姐姐和洛默言是朋友，她也不會太為難小弟。另外她們沒有背景、沒有根基，如果結親對她們來說是借力，從這點上說也不敢慢待小弟。剛才我聽大姐的話，那小二似乎對小弟生出些情意，小弟也不討厭她，這樣更好，小弟去莊子修養，那小二來看望，叫他們相處去，洛默言她們家不是還有一年的孝期嗎，在這段時間我們觀察那小二到底幾分真心，滿意正好議親，不滿意，那時小弟差不多也恢複過來了，還可以遠嫁，或者我們想個辦法拿捏那小二。大姐覺得呢？”
林童瑤聞言心也動了，妹妹說得有理，怎麼做她們都占著主動，唯獨這樣算計洛默言有違朋友之間的真誠，可為了小弟也隻好把這些放在一邊了。
林童飛看出大姐的心思。
“大姐不用想得太多，日後我們待洛默言好些就是了。”
林童瑤點頭。
“那母親那邊呢，說一聲嗎？”
林童飛想了想。
“還是先不要跟母親說了。”
林童飛還有些想法，那就是她還惦記著洛默言和慧君之間到底發生沒發生那樣的事，也許可以通過小二知道這件事。隻是這種事沒必要說給林童瑤聽了。
……
此時洛默言也正和小三談論小二、林童語的事。
小三說，今天進城接郝先生小二又去林童瑤梅園找林童語了，回來一直不高興，在她追問下小二才說了實話，林童語病了要去莊子養病，以後她就見不到林童語了。
在小三看來這一定是林家知道了小二的心思婉言拒絕的，不然就會告訴小二林童語要去的莊子在哪了，便勸說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