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境界的貪是隱藏起來的。
這樣的算計已成了她的本能。
對方怔了下,似乎沒想到洛默言會提了這麼一個要求。
“你就要糧食?”這樣的要求也太簡單了。
“嗯。”
“多少?”
“當然是越多越好。”總的給她個千把萬旦的吧。
那個人沒再問,點頭答應,洛默言撕下袖子扔給了對方,對方吃力地在上麵用血寫了一番,然後道。
“你帶著我的兵器找我的兒子就行,他叫……”
說了名字和地址,人慢慢地歪倒,臨死前再一次地問洛默言是誰。洛默言反問對方是宗師嗎?可對方已經無力回答。
自始至終洛默言都站在那沒動,等對方死了才過去,拿起那封血書,上麵很簡單的幾句話,說自己被背叛大公主的人殺死的,送信的人要求要糧食,越多越好,叫她兒子盡力滿足。
收起血書在一邊找到了對方的兵器,那竟然是一把和燕衛一摸一樣的黑刀。
大公主,燕衛,一樣的兵器……她想起了收在戒指裏的那道皇家遺詔,難道這有什麼關聯嗎?
她沒再順小路走,而是趕著馬車退回去,從官道回了家,到了家也折騰到了後半夜,好在家人不知道她今天回來,可這樣見到她這時候回來羅平也嚇了一跳,她找了個借口含糊地解釋了。
天亮前下了場暴雪,洛默言很高興,這樣一來什麼蛛絲馬跡也沒有了。
當然留下查案的燕衛們很快發現了她們的人被殺了,凶手也死了,可並沒有因此結案,連帶著當地官府這個年都沒有放假,比平時更忙了。後來聽田翠花說才知道,原來死的那個燕衛還是個不小的頭頭,不過這和洛默言無關,快要過年了,她和眾多普通老百姓一樣忙著置辦年貨,祭祖。沒有入洛家祠堂,隻好在家裏騰出一間空屋子來放置父母的牌位,至於什麼姥爺姥姥的她也不知道死活,即使死了也不知道埋在那裏,所以也隻能供奉父母的了。至於答應那個人去燕川給其兒子報信以後再說,現在不能遠遊,何況去那麼遠也不是說走就走的。
這是洛默言重生後的第二個年,去年因為洛大姨、洛表姐的去世,年過的慘淡,今年年前發生的事情雖然多些,可總體來說還是很熱鬧的。因為守孝,三年內對聯隻能用白紙,不得帖掛錢,不得拜年、也沒人上門拜年,正月十五內不得參加聚會等,所以過年少了應酬,多了幾分輕鬆。
年前就和田村長說了慧君同意了那柱生意,還是以入股的形式。慧君沒有來這裏建莊子叫田村長雖然有點失望,但一想到以後能經常和慧君這樣的高門公子打交道又來精神,在拜年的時候就開始著手發動村民養雞養鴨。之前有的人家實驗養的肉雞田村長都幫著處理了,再加上去年晾曬的幹菜也都賣了出去,田村長再發動村民做什麼容易多了,多數紛紛自動上門,沒幾天就形成了不小的規模。
中間田村長和村民怎樣協議洛默言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隻管分紅,銷售。
正月初七洛默言接到牙行孫管事的口信,說是有家人小輩賭錢輸了,急著出售一處小宅子叫洛默言去看看,反正無事,好就買下,不好也就跑趟腿,另外也想聽聽外麵的動靜,自己殺了一個燕衛不知道查得怎樣。另外還想知道慧君和他的曹表姐定沒定親。
這件事對她來說……有點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