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牆翻進了院子,進了百草的的屋子,百草聽到動靜坐了起來。
洛默言那身黑衣服就是他做的,洛默言也是從他這裏離開的,百草一直沒睡,他不知道洛默言去做什麼了,但知道洛默言肯定不會做好事,隻是他是奴隸,他要做的就是把主子吩咐的事做好。看了看百默還在沉睡,心裏稍安。
洛默言進來也沒說話,把外衣、頭套、鞋子褪下,用早準備好的水洗了臉,輕聲地說了一句。
“今晚照舊。”然後不等他回應悄然閃身出去回主屋了。
百草也沒說話,等洛默言離開,下了炕,把衣服、頭巾展開,動作頓了下,好奇地仔細檢查了一番,又嗅了嗅,有股子水氣,草味和汗味。這是去野外了?去野外做什麼?百草邊想著邊用毛巾細細地擦拭一遍,疊起放好,又拿起鞋子仔細地看起來鞋底還有鞋幫,沙土、草葉,認真嗅了嗅,很是疑惑,鞋子弄幹淨放起來,最後把水盆的水倒出去,天也亮了。
羅平病情好轉,可身體卻大不如從前,大夫開的藥也多是安神為主,洛默言昨晚出去羅平並不知道,現在回來羅平還在沉睡,也沒有驚動他,用冷水衝了個涼,換了身內衣鑽進了被窩挨著羅平溫暖的身體很快地睡去。太累了,沒想到這一覺竟睡了一天。
就這樣洛默言一連收了五天的金沙,順順利利沒出現任何差錯,可在第六天晚上卻出事了。
還有兩條金沙脈,洛默言自然不會放過,依舊是踩著時辰來到羊腸河,卻並不知道,今日不同往日,前麵除了金沙還有陷阱。
微風輕輕拂過,身邊的草叢發出沙沙的響聲,一切看上去看都很正常,一連五天的平安無事,又有神奇的戒指,自己的伸手也不錯,這叫洛默言不免有點大意,隻顧著收金沙並沒有注意周邊,等對方出現才警醒過來,可已經晚了,前後左右出現了二十幾個手持兵器的侍衛把她圍住。
其實前一天晚上這些人就在了,不過都離得很遠,洛默言的意識又全放在金沙上,沒發現。
這幾天守在這裏勘察金脈的人忽然發現地下的金沙脈少了,開始沒在意,可一查不要緊,不是少了,而是少的太多了,趕緊稟告李知縣,李知縣也慌了,報給了杜家地那邊的燕衛。由於勘察金脈的人是燕衛找來的,沒有問題,所以不存在謊報,可如今金沙脈幾天的功夫少了五六條,那隻有一個原因,被人偷了。可偷金沙就要挖地,那可不是小動靜,何況幾晚上也不能都偷走。再說了土地還完好無損,又怎麼把金沙弄出來?燕衛都是高手,不但是武藝還有案件偵查,但這件事卻一籌莫展,因為正常來說那根本不可能!除非有神鬼搬運能力的人,或者老天叫金沙消失了,很顯然後者更不可信,而前者……這樣的人有嗎?沒見過。抱著守株待兔的心思守在周邊,想看看什麼人來偷金沙,更多的是好奇這個人是怎麼做到的。人是等來了,從頭到尾看就看到洛默言在蹲著走,沒有任何其他舉動,隻有一個發現,洛默言離開的時候顯得很疲倦,等洛默言離開再叫勘察金礦的人過來看金沙是否少了,結果不用說。這下燕衛大驚,而派去跟蹤洛默言的人卻把人跟丟了,這也給燕衛提了個醒,這個偷金沙的是個會武的,而且還是個高手,或許還能從這個人身上找到那些被殺燕衛的線索,所以今晚凡是在杜家地的燕衛都出動了!
洛默言沒想到她會叫燕衛這麼看重,見到被圍上也沒驚慌,放棄了收金子,瞧中一個薄弱的點,身體筆直地射了出去!
她不會戀戰,以這身功夫幹幹淨淨地回去還是綽綽有餘的,隻可惜剩下的這些金子收不走了。
“抓活的!”
一聲清脆的厲喝,打破了羊腸河上空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