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回來了!”
“君哥啊,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早?”
慧母親看見兒子眉眼都是喜色,自從慧君弄了個福運樓很少在家過夜,其氏忙、女兒也忙,外孫女又小,至於侍郎,其氏從來又都帶在身邊,慧母親無所事事,寂寞的很。
慧君坐在母親的身邊,靠著母親的肩膀。
“娘!”像個孩子一樣撒著嬌,“想你了!”
慧母親很受用,拍著兒子的肩膀。
“君哥,多大孩子了,還離不開娘!“
其氏看出慧君神情有些不對,忙問。
“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酒樓有事了?”
“有點小事。”慧君一點也不在意地道,伸手拿過母親喝過的茶喝了口,“娘,這個茶好喝!”
此時的慧君一改在羅平麵前那種急切,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那是啊,這茶可是娘在武陵山上采的,日月精華之氣,水是今冬鬆枝上的雪水,帶著天地靈根,喝著不一般吧?”慧母親很得意。
慧君又喝了一口,回味了一下。
“不一般!哈哈!”
“我就知道我兒子跟我好一個口!”
其氏還惦記著慧君說的小事,拉了慧君一把。
“君哥,發生什麼小事了?”
慧君還愣了下,裝作恍然的樣子道。
“啊,沒什麼,上次給你們說的那個洛夫人進了牢房,她的夫君來求我幫忙,我不好拒絕就跑回來了。”說著有點煩惱地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又不認識杜家地縣衙的人,可是人家大老遠的又來了,我直說有點不近人情,不管怎麼說那個洛夫人提供的膳食方子還是挺受歡迎的,現在人出事了,唉!”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地樣子。
“因為什麼啊?”慧母親道。
“聽說采石去了,因為什麼她夫君也不知道。鄉下人能打聽到什麼啊,我估計應該是采石的時候傷著人了吧?”說著慧君又有點無奈,“你們不知道,那個洛夫人又是妹妹弟弟又兒子女兒的,父母還不在了,這下她進了牢房,家裏都亂了,真是挺可憐的!”
“那縣衙也應該叫家裏人見見人啊,采石傷人出錢不就完了嗎?”其氏道,“不會是死人了吧?”
“按理說,死人也應該說一聲,可現在是縣衙那邊什麼也不說,還不放人,也不叫看望,這放在誰身上誰不著急啊!”慧君一副感歎地道,“我現在才知道普通老百姓遇著這種事真難!”
“是啊,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苦學武藝,苦讀書呢。”慧母親歎了口氣。
“母親,要不我們幫幫問問情況?”慧君試著道。
“幫著問問吧,如果是大事咱們也管不了。”慧母親想了想道,“你說呢?”詢問其氏。
“問問吧,那個洛夫人的膳食我也吃過,真不錯!能幫就幫一把吧,也不容易!”其氏叫來慧管家,叫她去杜家地縣衙走一趟。
別看慧母親是個白身,但慧家這塊招牌在那呢,在這一帶知府都給幾分麵子,別說一個小小的知縣了。
慧管家出去不久,慧君一拍額頭。
“我差點忘了件事!”也不解釋轉身追了出去,拉住慧管家低聲吩咐,“你騎馬去,把人弄出來,知道嗎,不是打聽情況!是把人弄出來!”
慧管家張了張嘴,不是打聽情況嗎,怎麼又變了?
“記著,別亂說!回來直接告訴我!”慧君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慧君受寵慧家上下誰不知道,慧管家不敢違背連連點頭,匆忙去了。
慧君暗裏長出了口氣,又叫自己的侍兒去福運樓通知羅平,叫他耐心等著,晚上估計就有信了,這才轉身回書房,臉上又掛上那種孩子依戀父母般的笑容,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巽遠那天說的話叫他警醒,巽遠看出來也沒什麼,可父母若是萬一誤會什麼就麻煩了,盡管他對洛默言是什麼心思他還不清楚。聽到洛默言進大牢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去找林童瑤,避免叫家裏人知道,可是郝先生先一步去找林童瑤了他隻能求母親,但這件事不能著急。一個有家室的女人出事和他有什麼關係,他著哪門子急,所以裝作無可奈何、不情願、出於同情、情麵、不得已等理由把他的真正想法掩飾起來,就這樣風過水無痕,全不著痕跡地得到了父母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