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怪不得老太太,聽父親說,外祖母那會就不常回來了,母親整日賭錢,一次又沒有回來,家境敗落後,母親去世,父親身體也不好……”說著收回了笑容,麵容悲戚,“要不是父親臨去前告訴我我是洛家的人,我都不知道……說起來是我們小輩們的錯。”
洛老太太輕輕歎了口氣。
“現在家裏還有什麼人?你自稱夫人,娶夫了?”
洛默言點著頭,也沒有隱瞞,如實地說了一遍。
“我想今年帶著他們來祭祖,也好把宗譜入了,畢竟我是洛家的人。”
洛老太太聽完卻沉默了。
按理說洛默言要求不過分,即使庶出的還會記在嫡父名下入宗譜,何況她外祖母又是嫡出次女、母親是嫡女,可是洛老太太卻把話岔過去了,說起了別的。因為洛家祭祖具體日子洛默言不知道,洛老太太不說也沒辦法,看得出洛老太太有意不回答的。
這次拜訪洛家不到半個時辰,洛老太太對她態度始終很親切,但為什麼不說什麼時候祭祖呢,不說祭祖時間就代表不想叫她入宗譜,可為什麼呢?百思不得其解。
告辭出來,剛出了洛府十幾個女子騎馬跑來,到了洛府前勒住了馬,最前麵的女子眉目迤邐清豔,麗色光耀,穿著淺碧色錦紗百合如意襖,水綠色繡碧綠煙柳的馬褲,外麵罩著墨綠色鬥篷,頭上挽了一個規整的彎月髻,插著流光溢彩的絞金銀絲嵌寶珊瑚梅花簪,簪頭吐出小小一掛三穗流蘇,每條流蘇上都垂了一顆鮮潤紅豔的珊瑚珠,搖曳垂在頰邊,腕子各一對白玉絞絲套鐲在清脆作響,一眼看去卻是清一色的羊脂白玉,溫潤雅致。年紀二十幾歲。
後麵的女子隨侍清一色的暗清色緊衣,利落整齊。
送洛默言出來的那個女子叉手行禮。
“大小姐回來了!”
那個女子偏腿利落地下了馬,把馬韁繩隨意地搭到了馬脖子上對著女子點了下頭,然後看了眼洛默言便走過去了,跟過來兩個隨侍,其餘人牽著馬從洛府角門進去。
“這是洛家大小姐嗎?”洛默言回過頭看著一行主仆進了門。
“是。洛夫人慢走。”。
稱作小姐是沒成親的。
洛默言在這個女子的目送下離開了北城街。
洛大小姐進了洛府直奔書房。
“外祖母!”歡快地叫著,進了屋。
洛老太太見外孫女進來,嗬嗬笑著。
“你這丫頭玩夠了?”
“哪玩夠了呢!我不是惦記著外祖母嗎!”洛大小姐挨著洛老太太坐下,帶著撒嬌的口氣道。
“就你會說!”洛老太太摟了摟外孫女。
這時把洛默言送出去的那個女子進來,洛老太太隨意地問道。
“那孩子走了?”
女子知道洛老太太說的是洛默言。
“嗯,走了。”
“坐車走的?”
“沒看到車。”
洛老太太愣了下,然後輕輕歎了口氣,略一思付。
“她要是再來說我不在,好好款待,嗯……許她些銀子,就說是我交代的,讓她和妹妹讀書的。”
“是,老太太。”
“外祖母,就是那個穿著重孝衣的女子嗎?”洛大小姐好奇地問,“我剛才進門看見的,她正好往外走。她是誰?”
“嗯,那就是她了。是……洛家的旁支……那孩子也是不容易,小小年紀就要養活一大家子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洛老太太像是猶疑著什麼。
洛大小姐詫異地看著洛老太太,洛家的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