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家的那些玄水衛,聽到西門丹書報出名號,各個臉色古怪,他們知道,今天這虧是吃定了,而且沒法找回場子。
西門丹書拋卻西門少爺的身份,人家師父是道君!
至於西門丹書說的那些話,他們心裏是認同的,這個北堂展本身一無是處,雖然不受重視,但終究是個少爺,他們被派來當他的護衛,也是無奈。
“今日之辱,我北堂家記住了,早晚要上山門討個說法。”
說話的,竟然是那個馬夫。
馬夫說話,那北堂展頓時硬氣了起來:“沒錯,西門丹書,你等死吧你。”
西門丹書學著他師父的樣子,眯了眯眼睛,神情嚴肅起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情聖莫道孤。相傳情聖為了心愛的女子,甘願為奴,如果我沒猜錯,情聖深愛的女人,應該是這個廢物的母親吧?”
那馬夫臉上閃過一絲落寞:“你走吧,北堂展再怎麼廢物,終究是北堂家的少爺。”
西門丹書輕蔑的看了一眼北堂展,搖了搖頭:“據我所知,他母親早年因失手打了一個花瓶,被北堂家主責打,沒過多久就去世了。
前輩如今依舊沒有擺脫奴隸身份,為了一個廢物,值嗎?”
“問世間情為何物,你年紀還小,以後你就會明白的。你走吧,你師父正在等你。”
北堂展聽了馬夫的話,眼眸中閃過一絲狠厲。
別人罵他是廢物,也就罷了,這個馬夫,隻不過是母親的一條狗罷了。
如果不是要仰仗他的武力保護,就衝他時常對自己指手畫腳,就該死。
他是身份高貴的北堂家少爺,小小奴隸也敢放肆?
可恨!可惱!
西門丹書抱了抱拳,轉過身去,看到何安的確在等他,趕忙跑了過去。
“嘿嘿,師父,我的表現怎麼樣?”
何安點了點頭,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把西門丹書抽懵了。
“師父,你打我做什麼?”
“今日為師教你一個乖,下次報名號不要報自己的,要報別人的。有句話說得好,死道友不死貧道。
就像為師當初打了南宮飛,報的就是朱由的名字。”
西門丹書頓時傻了眼了,這樣也行?
“可是師父,朱由師伯不是您的兄弟嗎?”
何安挑眉:“自然是我兄弟,生死弟兄。丹書啊,以後遇到這種能夠托付生死的弟兄,一定要好好把握。因為說不定哪天,這個弟兄就能替你擋一劫。”
西門丹書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這道理聽著沒問題,但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呢?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這貨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丹書,你要記好了,以後千萬別跟這種人做兄弟,否則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一個無奈的聲音傳了過來,一輛豪華馬車就停在不遠處,一個人走了下來,不是別人,正是朱由。
“丹書見過師伯。”
“雨笙參見師伯。”
朱由笑眯眯的摸了摸雨笙的腦袋:“乖,你小魚師娘還有蘭心姐姐都在車上呢,給你準備了點心,快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