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內,眾長老分成兩邊,靜坐不語,木君站在中間,像是等待裁決的犯人。
隻是從他們的表情上,不難看出他們的氣憤,更有甚者,有人流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那意思分明就是你看,當初不聽我的,非要來,出事了吧。
這些表情,讓木君異常的痛恨與反感。
他是誰?神農戰典的傳承者,天南木家的少主,這些糟老頭子,屍位素餐這麼多年,老老實實混吃等死也就罷了,卻偏偏喜歡對他指手畫腳。
他們懂什麼?腦袋裏麵裝滿了酒囊飯袋。
就因為有他們在,堂堂守護者家族,才淪落到差點混不下去的地步。
這些老東西,一個個的不思進取,頑固守舊,卻不知道,如今時代大變,正是群雄並起的時候,一味地遵循守舊,最終結果,隻有滅亡。
“木君,在出征之前,你曾經拍過胸脯,打過包票,攻打山城,手到擒來。
可是如今結果,大家都看到了,你是否應該為了那些死去的弟兄,給個交代?”
責問,還是來了,木君冷笑一聲,心中猶如冰塊,寒冷無比。
“交代?自然是要交代的。隻是我想不明白,這些死去的兄弟,皆是我主家嫡係,我用得著跟你們這幫老東西交代嗎?”
“豎子無禮!”
“你,好狂妄的小子,作為長老,我們還不能過問一聲嗎?”
“就是,明明是你的責任,卻故意推脫,更是目無尊長。我建議,廢除木君少主的身份,選木風擔當!”
“沒錯,木風成熟穩重,做事有禮有節,如果是他,斷然不會作出這麼糊塗的決定!”
一時間支持木風擔任少主的聲音,甚囂塵土。
木風是木君的弟弟,在木君眼裏,那就是一個被大人操控的木偶,平日裏膽小怕事,根本沒被他看在眼裏。
如今,卻成了他們口中穩重的代名詞,簡直可笑。
若是木風當家,那就隻能受他們操控,這點心思,瞞得住他木君嗎?
木君冷漠的掃了一眼激憤無比的各位長老,聽著他們口中的大義,心底的不耐,漸漸表現出來。
“夠了!本少沒功夫聽你們這幫老不死的叨逼叨。現在你們給我聽著,願意在這呆著的,就給我閉上嘴,不願意的,馬上滾回南岩洲。
我木君沒有求著你們跟過來,事實上,沒有你們這幫老不死的在,我能把家族發展的更好。
在我眼裏,你們不過是一幫混吃等死的飯桶!”
“你,你你你,大膽!今天,今天我非要替你爹教訓你不可!”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聞言青筋暴漲,跟著跳了起來,上去就是一巴掌,朝著木君的臉呼了過去。
然而他的手掌落在一半,卻陡然停住了,他的白胡子顫抖了兩下,眼睛中滿是不解與難以置信。
他低頭看了看,一根木頭法杖,比刀子更加鋒利,輕鬆的洞穿了他的心髒。
而那木頭法杖,猶如活物一般,貪婪的吮吸著他體內的鮮血,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那法杖吞噬著。
“你,你竟敢……竟敢殺我……”
木君殘忍的一笑:“有何不敢,你以為你是誰?沒有我主家支撐,你們這幫廢物,憑什麼衣食無憂享受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