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55 話裏話外的用心
書房的窗外種著幾株梅樹，透過明淨的玻璃可見點點的紅梅，和上麵淡淡的白雪，紅白相襯極為悅目。
也許是兩個人的關係變了，或者這次隻是閑聊家事，柳青一改以往的正襟危坐，而是把玩著碧色的小茶盅斜倚在炕枕上，手扶著頭，一副閑適的樣子，酒後的兩頰渲染出兩朵紅暈，更顯得那風流嫵媚的眉眼勾魂攝魄。
隔著一套茶具，羅靜怡半坐著，上身靠著靠枕，不時看一眼窗外的紅梅，又看一眼柳青，身前的小茶盅裏的茶湯還沒有用。
“……大嫂，你長得真好看，我羨慕死了！”
既然柳青沒把她當外人，那她也不用客氣了，既然兩人隻是拉家常，那她也沒必要陪著小心。相比以往她還是喜歡現在的相處，隨意輕鬆，絲毫沒有壓力。
柳青微微一笑，懶懶地道。
“夫侍雙全，要說羨慕也該是我羨慕你吧？”
羅靜怡聞言一臉鬱悶。
“你還說呢，都怪你，弄了個白如雪，叫我現在家宅不寧！”
柳青看了她一眼，眼眸垂下，隨意地道。
“種的什麼因就結什麼果，想要享受美人繞膝，又希望美人和平共處，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羅靜怡立刻幽怨地道。
“這世上的女人不都這樣嗎，憑什麼我不行，就這點喜好了，再剝奪了去還要不要人活啊！”
譚博秋叫她想起現代網上一個帖子：他拿著槍，你買把水果刀就算凶器。他日夜宣淫，你下載個黃片就算流氓。他大發橫財，你擺個攤就算違法。他住高樓別墅，你搭個窩棚還要被強拆。那些女人左擁右抱，她就多要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還是特殊原因，譚博秋就不高興，這還有天理嗎？簡直沒天理嘛！
柳青笑笑。
“你這不是喜好，是毛病。這個毛病本身就是麻煩。”
羅靜怡煩惱地低下頭。
“我知道麻煩，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隻是……”
“隻是改不了，是嗎？”
“是吧？”羅靜怡抹了把自己的下巴，“我承認我不專情的，但我對他們真的是……”
“真心實意？”
羅靜怡想了想，點頭。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我都說了，要是不平衡你也可以找嗎，我不反對。我沒要求他對我專情。”
柳青搖頭，這樣的話也能說得出口，真搞不明白怎麼想的。
“你那麼說就是混蛋，知道嗎？”柳青毫不客氣地道，“不管你心裏怎麼想，你的行事要符合世俗倫理。這個世界女人可以有很多男人，但男人不行，你那麼說不是為他們好，是在羞辱他們，這就是這個世界的世俗倫理。”
羅靜怡垂著眼簾，露出幾分鄭重。
“我明白了。”
“其實我並不覺得這個世界男人該委屈，我們女人擔負的太多，一個生孩子就等於鬼門關前轉一圈，更別說還要哺育，比男人多一些優待也是應該的。我常常想，假如反過來，男人地位比女人高，那麼他們就能專情嗎？未必吧，怕是比我們女人更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