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想了一會道。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知道雲燕的生死,死了好好安葬她,活著的話給她一筆銀子,給她一個清白的百姓身份。”
等了半天沒有下文,羅靜怡道。
“就這些?”
白如雪點頭。
羅靜怡很不滿意。
“這個是附加的!不算!我的意思是提一個有關你自己的條件,你明不明白?”見白如雪不解隻得循循善誘,“你看,雖然是你複仇,可隻要有了仇恨就等於你吃虧了,對吧?不然沒仇恨嘛!而柳大人她不是複仇的啊,不是複仇就沒吃虧,可是最後她是最大的受益者,對吧?這個我不用詳細說,你也應該明白。你看,柳大人借用你的複仇達到了目的,而吃虧的你最後什麼也沒撈到,虧不虧啊?你是受害人,需要補償、你又立了功,需要獎勵,這都是你應得的,有什麼不好意思提呢?這時候可不能裝高風亮節啊!”
“既然你說是我應得的,不提也罷。”
“你……”羅靜怡氣的倒仰,“你這腦袋被驢踢了吧!平時挺聰明的人,怎麼關鍵時候這麼沒用呢!”真是恨鐵不成鋼啊。
白如雪看著她,麵上沒什麼表情,平平地道。
“我不知道我該提什麼要求,你說吧,我該提什麼?”
羅靜怡氣的哼哼道。
“提什麼,當然是要錢要物了!白家下馬錢財總得分點吧?你這段時間吃喝拉撒雇人的可是要花錢的。我要是百萬富翁,我就當做好事了,關鍵我不是,你不想想你自己也得想想我啊。還有白家有宅子吧,莊子吧?一樣要一處!你總的需要地方住,需要生活來源吧?對了,還有鋪子!誰都知道你殘廢了,花銷肯定比正常人大,一個莊子不夠!我告訴你啊,你要多要,給多少是她的事,你不能虧了自己!”
“您要吧。”白如雪道。
“什麼我要啊,我代替不了你!是你要!”
“有什麼區別嗎?”
“有什麼區別嗎?這個還要問?”羅靜怡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
“我記得上次你說柳大人把我指給你做侍郎,我們這樣的關係你要和我要有區別嗎?”
“不是,你聽錯了吧?我說過嗎?”羅靜怡真不記得跟白如雪說過這事,可白如雪說的信誓旦旦的樣子又覺得有可能,有點急切道,“就算我說過你也不能當真啊……”
“我當真了。”
“為什麼?”
“你欠我一條命。”白如雪定定地凝視著羅靜怡,“當初如果不是我,你有現在嗎?”
“我……沒有。”羅靜怡理虧,但不甘心,“可,這一碼是一碼,我是欠你一條命,可你也不能賴我一輩子啊……”
“如果那時候你沒命了你還有一輩子嗎?”白如雪靜靜地打斷她。
“我……”
“你以我的名義要什麼隨便你,而我以你侍郎的名分活著而已,不可以嗎?還是說你希望事情完了讓我去死?”
“不不不!”羅靜怡趕緊擺手,“我可沒那心思!絕對沒那心思!我就是覺得吧,這個覺得吧……”糾結了半天苦口婆心地勸說道,“我就是覺得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等你仇報了,你還是找個女人嫁了,好好過日子,不能因為那些禽 獸就斷送一輩子吧,那不值得!我現在,你不知道,我有夫君了,我也有侍郎了,他們還不合,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你說你要再插一腳……當然了你要的隻是名分,可是這個名分,終究是要在一起生活的吧?你明不明白啊?”
“你的夫君是那個罪臣之子譚博秋公子,你的侍郎是那個青衣相公,對吧?”
“啊,你怎麼知道?”羅靜怡驚訝住。
白如雪沒回答而是道。
“他們不和,那是因為沒有我。”
羅靜怡怪異地看著白如雪,半天慢慢地道。
“你知不知道你很叫我無語啊。”什麼叫他們不和是因為沒有你啊?這是什麼邏輯?“我跟你說啊,我不是什麼好人,從不擔那些虛名!”
“我名分是你的侍郎,怎麼對待是你的事。”
什麼意思?羅靜怡愣了愣。
“為什麼?”
“你欠了我一條命。”
……暈死,又來了!羅靜怡絕倒。
一場談話定了個侍郎,譚博秋、青衣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搞,這邊又來了一個,羅靜怡覺得自己很腦殘,滿懷淩亂,一臉受傷。
雖然是帥哥,但這個帥哥實在不是她想要的好不好?即使她想泡也不願弄到家裏來好不好?她似乎預見雞飛狗跳,自己蹲牆角的情景,那樣的日子不是她想要的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