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
“啊?”
“你是柳大人的人,所以她不敢。見你也是試探你的意思,或者試探我跟你說沒說過她那些肮髒事。”頓了頓又道,“我想她認為我是不會說的。我已經為說錯話付出代價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要我的人日子可以過好一點,又怎麼舍得失去,所以她不會和你要人的。”
羅靜怡想了想。
“那倒也是。不過還有個問題……”看著白如雪投來的目光,鼓了半天的氣泄了,“我是用柳青的名義買的你。”
“什麼?誰?”白如雪沒聽明白。
“柳青。”見白如雪還不明白羅靜怡沒好氣地道,“就是就是九原知府柳青,你剛才說的柳大人!理解能力怎麼這麼差呢!”
白如雪愕然,但這還不夠,接下來隻聽羅靜怡道。
“還有,這個宅子是白如霜的,我跟她要的,跟她說是柳青買來養你……你那什麼眼神啊?”羅靜怡的聲音微微提高,“我也是沒辦法,白家勢大,我惹不起!我家現在住著人,也沒地方安排你,正好白如霜說給我個宅子,這不就這樣了!”
白如雪忍了半天,才恢複了了平靜。
“你想怎麼辦?”
“我哪知道,瞞一天算一天吧,實在瞞不住,到時候再說!”
白如雪聞言強忍著怒氣,淡淡地道。
“這樣不行,我看遲早柳大人都會知道,你還是主動和柳大人說吧,說不定……”白如雪腦袋轉得很快,想到柳青來到九原所作所為,馬上就有了一個清晰地思路,“這樣,你跟柳大人這麼說……”
他的意思是把他知道的白家不見光的事告訴柳青,他看出來柳青是個熱衷權利的人,而九原像白家這樣的豪紳一向作威作福慣了,並不甘心被分權,上次的相公館比賽他就聽說了,白家給柳青出了難題,現在柳青應該很需要一個機會收權,如果自己給她這個機會,那麼有可能換個自由。他目前的遭遇可以說成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白夫人心虛理虧的要挾。他的身世無法瞞住,所能瞞的隻是和白夫人之間那見不得人的關係,他不說,白夫人自然也不會說,有了柳青,解決白家那可容易多了。
羅靜怡聽完震驚地看著白如雪,半天沒說出話來,她發現她又遇上了一個堪比譚博秋腦袋的人。
從白如雪這裏離開回來,羅靜怡一路上的心情難以平靜,同樣是人、同樣吃五穀雜糧、同樣遭遇不平,差距咋就那麼大呢?
天沒黑透,羅靜怡見路上對麵站著一個人,等慢慢走近一看,竟然是譚博秋,半明半暗的夜色給譚博秋勾勒出朦朧的挺拔剪影,看上去有種寂寞的美。
“你怎麼在這裏?”很是納悶。
看樣子譚博秋在這裏等了很久了。
沉了一會譚博秋道。
“我去找你,你不在,我想你可能進城了。”
“啊,我是進城了……你找我有事?”羅靜怡忙問。
“不是你有事嗎!”譚博秋口氣帶著幽怨,“昨天你說的我沒聽太明白,你再跟我說一遍。”
羅靜怡心眼說小很小,說大有很大,昨天還被譚博秋弄的半夜失眠,今天見了譚博秋馬上就來了精神,上去親熱地挽著他的胳膊,膩上去。
“秋,你真好,就屬你關心我了!”
譚博秋卻忙著左顧右盼,生怕有人,嘴上卻一本正經地道。
“你快說吧,天都黑了,我還要趕回去呢!”
看到譚博秋一副夫子樣,羅靜怡毛病又犯了,拖著譚博秋往旁邊的樹林去。
“我們到那邊說……”
“你幹什麼……唔……”
“我能感覺你很喜歡的……”
“這是……外麵……”
半天兩種不同的喘息聲混在了一起,其中極為壓抑著。
些許的微光透過樹冠的縫隙,依稀可以看到兩個人影靠在一起,絮絮低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