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靜怡依然在門口,隻是屋子太矮,站著就得彎著腰,隻好蹲在那,探著頭看床上的人,門口和床的距離不是很遠,在這裏完全看清楚,床上的人臉朝裏,雲燕說完,臉轉過來,羅靜怡呼吸有點緊,定定地看著那個人慢慢轉臉,又好奇又有點恐怖,前者是想到白家公子相貌應該不錯,後者是此時怎麼有點鬼片的感覺呢,可當那個人轉過臉還是愣住了。
看過青衣的漂亮看過譚博秋的漂亮看過於吉吉的漂亮看過金陵十二公子的漂亮看過……但都沒這個人漂亮!
這一刻好色的羅靜怡看得沒呼吸了。
人臉上都是那點東西,眼睛鼻子嘴,吃的同樣的飯喝的同樣的水,可就是有人長得好有人長得不好有人長得特別特別的好看,聽起來很沒天理是吧,但就是這麼沒天理!
年紀二十幾歲,眉目漂亮的如詩如畫,很是寫意,再配上合適的鼻子嘴,整張臉叫人心醉神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光線的關係,叫他看起來有些陰鬱,臉色不是太好,但這些卻叫人生出一種叫“惜”的東西。是“惜”不是“憐惜”,加上“憐”那是對女人,去掉“憐”才是對男人,珍惜,或者疼惜。
但他還隱藏著一種美:嫵媚。
一個男人沾上嫵媚是陰柔,而這個男子“陰”有餘,“柔”卻不足,所以他的嫵媚也可以解讀成:風流。
羅靜怡在這方麵浸 淫多年,平生無大好,唯獨對帥哥美男拔不動腳。
她在打量對方,對方也在打量她。
平凡的五官隻能算得上周正,年紀不大,十七八歲,穿著不是很好,但很幹淨,整個人最吸引他的是那雙眼睛,看過太多的女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隻是這個丫頭的眼神雖然也有色,但更多的是驚訝和說不出的熱烈,就像他想到複仇時顯露的熱烈一樣,充斥著亢奮。
“雲燕,你出去看著,我和羅姑娘說幾句話。”床上的人吃力地起來。
雲燕應著,把木箱子上那卷被褥搬起來放在那人的後背,這才彎著腰擦過羅靜怡的身走了出去,並把門帶上,隻閃了個小縫隙,留些光線給屋裏。
羅靜怡彎著腰站起,回過神來的她有點不安,她是喜歡帥哥,可是那要看什麼環境,穿著高跟鞋端著雞尾酒徜徉在舒緩的音樂舞池中,麵對這樣的帥哥絕對絕對義無返顧地去泡。但,這裏不是,感覺與激情曇花一現就被現實殘酷地衝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沒完沒了的問題,沒完沒了的安危利益。
她已不再年輕,她也已不再天真。
“我就是羅靜怡,你找我,有什麼事?”羅靜怡平複下心情,走過去,坐在其中一個木箱子上,兩條腿正好放在兩隻木箱子中間,雙手放在膝上,平靜地看著對方的臉,一副你說吧我聽著的神情。
那個人身體完全靠在後麵的被褥上,頭有點歪的看著羅靜怡,兩隻手放在被子外麵,門縫投進來的光線射在他的手上,修長白皙骨感,羅靜怡的眼角餘光掃了一下,發現那雙手在微微發顫。
“我叫白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