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7 被害
羅靜怡不是文藝人,沒有悲秋悲春的習慣,可此時胃裏終於填滿了東西,看到清冷的月光和那月光下緩緩走來的人,竟然文藝地感慨了一番,自己的人生真是無比寫意啊!
不知道被關了多久,意識餓的模模糊糊的時候,再次嗅到食物的味道,不,確切地說是香味!這次的香味比前幾次更動人心肺,以至於開始吃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這究竟是夢還是現實,更別說吃的什麼東西,直到肚子裏有了底才注意到這次的食物比每次都多,可以說吃完一碗還有一碗,不但有類似前幾次喝的濃湯,還有肉、菜,還有米飯。看清楚自己吃的還有幹貨,羅靜怡感動地險些落了淚,就算是剛穿越到這裏吃了上頓沒下頓也沒像現在這樣這麼可憐。
人都說餓了吃糠甜如蜜,飽了吃蜜也不甜,羅靜怡覺得這是她一生兩世加起來吃得最香甜的一頓飯。
不知道吃了多少,撐得隻打嗝,雖然也知道餓了這麼久最忌諱的就是暴飲暴食,可實在架不住太餓,顧不上那麼多了。
吃飽喝足,身上也暖和了,這才有了心情打量起給她送飯一直沒離開的女人,中年婦人,體格健壯,穿著普通,打著火把,看了半天也不認識,還沒等說話隻聽對方道。
“吃飽了就跟我來吧。”說著舉著火把轉身走了。
羅靜怡不敢耽擱,趕緊強撐著發僵的身體起來跟上,借著火把的光也看清楚那扇她一直沒撼動的鐵門,根本就沒有鎖,隻在鐵門外頂了個鐵棍,不是武林高手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推動。
鐵門外有個木梯,女人前麵帶路,順著木梯往上爬,羅靜怡跟著上來,原來她被關的地方是個地窖,還是在野外的。
黑而冷硬的田地邊上,黑而清冷的冬夜夜空,月朗星稀下,一條沒有凍冰的大河急急流過。看到這條大河羅靜怡馬上想起來這條河叫不凍河,即使三九寒天也不會上凍,因此得名。另外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河流湍急,它的上遊就是十裏坡,下遊不知道。這片田地是十裏坡河北的,隻因為靠河,這片土地一般都是用來種菜,而家家也習慣在高出挖些地窖儲存青菜,地窖並不深,所以她在裏麵還能聽到的風聲和水聲。
“等著。”女人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羅靜怡動了動嘴唇最終沒說什麼,心裏有些忐忑,不過沒忐忑多久就聽見一陣馬蹄聲,兩個騎馬的人影從月光中漸漸清晰,兩個女人,黑衣包頭,這樣的情景叫她想起了一個詞,月黑風高殺人夜。
那兩個黑衣人沒到近前就勒住了馬,上麵的人翻身下來,步行往這邊而來,很快借著月光和身邊的火把羅靜怡就看清楚了最前麵的是誰:白如夢!
看到白如夢的刹那,羅靜怡好像明白了什麼,但還是有些不確定,餓了這麼些天就吃了這麼一頓飽飯,太深度的、太複雜的問題還思考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把自己關在地窖的應該就是白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