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比男人溫和知性,家裏兩個女人,譚翠雲官身子忙,也就譚博敏有時間和譚博秋時不時的促膝談心一下。

譚博秋因為身體殘疾的緣故,性子有點清冷,但很喜歡這個姐姐,什麼事也樂意和姐姐說說。

“也沒什麼,就是收拾收拾屋子……”譚博秋和姐姐聊了起來,不知不覺就聊到了羅靜怡,臉色不由沉下去。

“怎麼了?人家賣羊肉包餃子,不但管飽你還管飽你全家,你不領情也就罷了怎麼還這副表情?”

譚博秋忍了再忍還是沒忍住,從懷裏拿出羅靜怡的春 宮漫畫憤憤地給了姐姐。

“你自己看吧,她送的,你一本,我一本!”

“還有我的?”譚博敏訝然,隨即來了興致,“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接過來先放下,起身把掛在牆壁上的那盞油燈取下來放在茶幾上,這才好奇地翻看起來,“呀!”愕然。

譚博秋無力,十個看了有九個是這幅表情。

譚博敏翻了翻,眼底溢滿了笑意,轉頭看著小弟。

“她送你這個的時候怎麼說的?”

“她說是她畫的。”譚博秋悶悶地道。

“你沒仔細看吧?”

“姐姐!”譚博敏不悅地斜著姐姐。

看著燈下小弟俊氣十足的臉龐,譚博敏笑意盈盈,把茶幾上的書往小弟那邊推了推。

“你看看吧。”

“有什麼好看的!”譚博秋沒好氣地道,也不過去拿,就用眼睛掃了一下,還很厭嫌的樣子,可當看到展開的書頁正中的字時愣住了。

“青青子吟,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那邊譚博敏已經念出聲來,然後輕笑道,“好像是一首情詩呢!”

譚博秋臉騰的紅了。

他拿到的時候隻是隨便一翻,當看到是春 宮圖就去找羅靜怡質問了,後來發生了不愉快,知道現在也沒翻看,要不是譚博敏看了,還發現不了。

這是曹操短歌行裏的一句詩,用的是詩經的典故,確切來說並不算是情詩,而且這裏的文字雖然是羅靜怡那個時空曆史的繁體字,但文化卻是一點也不同,所以這個時空的人是無法理解這句話真正的含義的,不過羅靜怡是個極品,她不愛學習,可總喜歡斷章取義,而且還有對某種漢字、某個詞彙誤解的習慣。她是明知道是誤解還是要去誤解,理由很粗暴:感覺!

隻要她感覺是這個意思那就是這個意思,甚至還錯誤的引用,好像和她對上眼的某些字詞句給她那樣的心理暗示似的,比如這句 “青青子吟,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她當初學的時候,全詩就記住這一句,原因就是認為它是情詩!特別是前兩句,她每念一次心就悸動一次,這是她一輩子最最喜歡的情詩之一,盡管它不是

她就有這樣的本領,無視不喜歡的,保留喜歡的,還有著強大的自信:我喜歡的永遠是對的!

羅靜怡的字寫的很醜,隻能稱得上工整,能寫這麼一大段連貫性的句子還真難為她了。

“字寫的真難看!”譚博秋說完就要伸手去拿。

譚博敏搶先拿在手中,對他揮了揮。

“小弟,你好像很討厭啊?”臉上閃著寵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