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張天星,隻見他擋在傾城前麵,撫須微微一笑,對提劍怒氣洶洶而來的於福,道:“於將軍,何必如此?”
於福仗劍一指,怒道:“國師,你讓開,今天我一定要殺了這個禍國殃民的女人!”
國師搖搖頭,歎道:“於將軍,你好糊塗呀!常言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就算沒有她的出現,你同你的主人也不可能擁有這片天下,一切都是天意,於將軍為何還要逆天而行!”
“我不相信什麼天意,我隻相信自己的眼睛!主人才是天下最英明的皇上,是因為這個女人,他才會變得如此,隻要殺了這個女人,主人就會跟以前一樣!國師,你讓開,要不然,可別我不客氣!”
“哈哈!”張天星撫須大笑道:“好狂妄的口氣!”
“國師,得罪了!”於福手中長劍一揮,看似平凡的一劍,卻是暗藏著無數殺機在裏麵!就是立在國師身後的頃城,也能感覺到似有千萬把劍形成一股旋風朝他們撲來!
隻見張天星仍是微微一笑,也沒見他什麼動作,隻是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掃,那些朝他們飛過來的劍氣就好像突然之間遇到銅牆鐵壁一樣,被反倒震了回去!
“呃!”於福被自己反回來的劍氣所傷,踉蹌後退幾步後才剛站穩,口中便狂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張天星沉聲道:“於將軍,何必如此執著?得饒人處且饒人!”
於福用力擦掉嘴角的血,站起來,仍惡狠狠的盯著傾城道:“不行,今天就是死,我也將她帶入地獄!我決不能讓她留在皇上的身邊禍國殃民!”
傾城聽了不禁心頭火起,她到底做錯了什麼,他要這樣罵她,挺身而出,問道:“你左一句禍國殃民,右一句妖孽,我問你,我怎麼個禍國殃民?那個地方得像妖孽?我試問從未做過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難道就因為我長了這樣一張臉,就是我的罪過了嗎?”
於福冷哼一聲,“古有周幽王的褒姒,商湯帝的妲己,她們就是妖孽,迷惑君王,禍國殃民的根本,我不能讓你留在皇上身邊,讓皇上也背上一個永遠的惡名!”
傾城反唇相譏,“虧你還懂得一點曆史,難道你就沒有聽說過,一個巴掌拍不響嗎?坐在朝堂之上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若男人其心不亂,女子如何媚惑得了?一出問題,男人就當縮頭烏龜,把自己當成受害者,把一切的罪名,都推到一個弱質女流的身上!給自己的無能找一個借口!”頓了頓,傾城接著說:“你既然對皇上那麼有信心,卻為何又怕我媚惑了他呢?你拿我跟褒姒、妲己相比,那麼,皇上豈不成了像周幽王、商湯帝一樣的昏君?難道女子長得美便是禍水嗎?”
“你……”於福不禁語塞,跟著道:“向來都知道娘娘伶牙俐齒,今天算是領教了,不過,無論如何,娘娘今天都必須死!”
傾城後退一步,往國師身後一躲,揚起下巴,以眼神對於福道:“看你如何來殺我?”
於福不再言語,揮劍又來,國師伸出食指與中指輕輕拈住他的劍尖,看似輕輕一折,於福的劍給一分為二!
於福心頭一凜,“原來國師才是深藏不露真正的高手!於福有幸領教了!”說完,丟開手中的斷劍,搶拳又欺身而上!
張天星手中的拂塵輕輕一揮,一抬手之間,兩人之間勝負已定,傾城卻在一旁看得眼花繚亂!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於福高大的身軀被重重的摔到地上,張天口楊要說著什麼,卻隻是吐出一大口鮮血出來!隻見他拾起地上的殘劍,慢慢的支撐站起來,望著國師的眼睛,有敬佩有憤怒,“國師一定要幫她的話,於福學藝不精,不能怪別人,隻是希望皇上不要步入他人的後塵!”跟著趴一聲跪到地上,“皇上,您要記住!要做一個明君!”說完,寒光一閃,手中半截殘劍已沒入自己的胸膛!
“於將軍!”國師想要阻止已來不及了!
傾城怔怔的望著倒在血泊裏的於福,他連死的時候,都帶著那樣怨恨的眼光望著她,他真的那麼想殺她嗎?
國師緩緩閉上眼睛,嘴裏默默念叨著什麼!
傾城沒有心思去管這些,望了望周圍,這皇宮可真夠大的,前宮門到底在哪裏?傾城急得直跺腳,忙對一旁的禁衛吩咐道:“馬上帶本宮去前宮門!”
那禁衛恭敬的回答:“回娘娘,皇上吩咐過,不允許任何靠近前宮門,奴才不敢違抗!”
“你……”傾城隨著袖子,“好!那你告訴本宮,往前宮門該往哪邊去?”都怪自己這個破記性,一同出入很多次了,可一進入這迷宮一樣的皇宮裏,她又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那禁衛軍指著其中一道門,道:“從那裏一直走,出了後宮門,再出了中宮門,便到了前宮門,要拿到令牌才……”
傾城還沒等那個禁衛說完,拿過他手中的令牌,便提著裙腳,急匆匆的朝那禁衛所指的方向跑去!
可是老天偏偏不長眼,在這個時候,竟然下起了大雨!不一會兒,傾城就被淋得跟落湯雞一樣,長長的拖地長裙粘在身上,令她懊惱不已!這古代什麼東西不好穿,偏要穿這麼長的裙子,真是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