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踢出一腳,“這一腳是為傾城,你明知道她身中奇毒,卻還愛著她,你知不知道,你的愛會害死她!”
東方洛自始自終默默的忍受著,隻是輕輕擦去嘴角溢出來的鮮血,其實,他心裏又何嚐不難過,他並不是因為自己與小姨妹相愛而難過,而是因為,明知道傾城身上的毒不能有情愛之念,他仍控製不住自己與她相戀,讓她毒發痛苦,這是他最難過的!
東方燦有些失控的抓住東方洛的肩膀,使勁的搖晃著,幾乎是咆哮如雷:“你說話!為什麼不說話!”憤怒與嫉妒讓他失去了理智!伸手猛然一推,便將東方洛推倒在地!
這時侍衛來報:“皇上,鄭太尉在外麵求見!”
“宣他進來!”
鄭天宇一身官服略顯軒昂,恭敬地朝東方燦跪下:“臣叩見皇上!”
“起來吧!”
“謝皇上!”鄭天宇緩緩抬起頭來,不知道東方燦突然傳他到水宮所為何事!
東方燦道:“鄭太尉,這裏有你的一位老朋友,你們好好敘敘舊;三弟,你仔細看看,他像誰?不妨礙你們敘舊了!”說完東方燦嘴角牽起一絲戲謔,昂然離去!
東方洛從鄭天宇走進牢裏的那一刻,便總感覺他有些麵熟,直到這一刻,與他麵對麵,他才猛然發現,那對狹長的眼睛而粗獷的眉頭,竟然是自己兒子的翻版!不禁心頭火起,“你是何人?”
鄭天宇乍一眼看到東方洛,心下一虛,佯笑道:“原來是洛王爺,想不到威風一時的洛王爺竟然也有如此落魄的一天!”俗話說虎落平川被犬欺,更何況,鄭天宇還是一隻長著尖牙的狗,曾經恨東方洛奪愛之恥,今日他落難,不好好討回,以他的狹隘心胸,怎麼能過得去呢?
東方洛鐵青著一張臉,“說!你到底跟顧傾國那個賤人是什麼關係?”任何男人都不願意去麵對這種問題!
鄭天宇狂妄的笑罷,“他是我的愛人,就連你們都以為是東方國的第一皇孫,也是我的兒子,他是我鄭天宇的兒子,是你仗著權勢,硬生生地將我和傾國分開,現在,終於得到報應了,我的妻子和兒子終於回到了我的身邊!”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欺君罔上,就不怕誅連九族嗎?”
“哈哈哈!誅連九族?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皇上當我是功臣,給我升官進爵,又怎麼會誅我九族呢?”鄭天宇更加得意的笑著,“哦,對了,這個我一直帶在身上,也一直未碰到王爺,如今竟然碰上了,就請王爺簽了吧!”說完,從懷掏出一張紙丟給東方洛。
東方洛拾起來一看,原來是休書,當下冷笑一聲,咬破自己的手指,用血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鄭天宇奪過休書,看著上麵鮮紅的名字,得意一笑,將紙揣回懷中,抬頭又對東方洛道:“王爺,下個月就是我與妻子成親之日,如果有機會請到我府上喝一杯!”
東方洛氣得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無恥!”
“洛王爺,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隻有無恥的人才能稱王,您看,您以前多威風呀,現在不也被人無恥的陷害而成了階下囚嗎?”說完,不再看東方洛那一張比炭還黑的臉,抬腿就走,剛走到門邊,忽然又回過頭來,從懷中掏出幾錠銀子,丟給那些牢衛,“幾位牢衛大哥,這些就當作是給你們買酒喝的,記得,要好好‘伺候’洛王爺!”鄭天宇特別加重了伺候二字,再加上一些眼神,那些牢衛互望一眼,早已明了!
“是!太尉大人!”
鄭天宇大笑著走出了水宮!
那幾名牢衛看向東方洛的眼神裏滿是戲謔,這些牢衛長年生活在不見光的地下,人也跟著有些變態,專以折磨人為樂,如今好不容易逮到這個機會,他們又怎麼會錯過呢?幾名牢衛獰笑著朝東方洛走去……
東方燦正要走出水宮,忽又掉頭往另一邊走去!空蕩的水宮裏,隻聽到重重的腳步聲,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偌大的一個牢房裏,隻關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她的目光呆滯,雙手不住的擅抖,身上的衣服七淩八散,上麵血跡斑斑,她軟軟靠在牆上!絕沒有人相信,昔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冠寵後宮的榮妃,竟然落得如此下場!
看到東方燦的到來,她的眼神忽然一變,是那種極其怨毒的目光,卻不難看出,還有些許恐懼!微微顫抖的嘴唇,似乎想要說著什麼!
東方燦冷冷的望著她,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同樣聲音也不帶任何的感情,“給朕絕情粉的解藥,朕就放了你!”
藍豔珠陰陰一笑,卻因為牽痛身上的傷,而使那個笑容更加的恐怖,“絕情粉的解藥?你竟然喜歡上星月教的女人,哈哈哈!真是報應!”停了停,接著道:“放了我?你把我害成現在這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以為我還想活著走這裏嗎?別說我現在沒有解藥,就算我有,我也不會給你,我要讓你看著心愛的人在你懷中慢慢地腐爛至死!哈哈哈!”淒厲的笑聲在空蕩的水宮裏回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