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乙又是神秘一笑,隨即幹巴巴道:“還是不曉得。”
沈晴仍在推算:“按照時間來看,這信應該是你們離開少意盟那天寄送出來的。何必呀?你告訴我,何必呀?”
甲乙兩人抿嘴搖頭,不發一言。
沈晴:“你們盟主跟和尚有貓膩。”
阿甲:“誰知道呢。”
沈晴:“那你們盟主跟和尚,誰的武功比較厲害?”
阿乙:“……誰知道呢。”
沈晴立刻道:“我知道了,和尚比較厲害。”
甲乙這時終於想起要維護盟主名聲了:“也不是,就盟主都讓著李大哥。兩人各有輸贏,切磋嘛,嗬嗬。”
沈晴怪異地笑了,摸著下巴轉頭看沈光明。
數日又過去。林少意和田苦等人日日關在書房裏商量事情,田苦爹娘終於再次提醒:婚期不能再耽誤了。
以風雷子為首的武當和以性海為首的少林雖說給丐幫下了戰帖,可目前雙方都無甚動靜,這也不是能調停的事情,便如此膠著下來了。
既然膠著,這邊該做的事情仍舊是要做的。
林少意仍舊每日早晚和照虛打一架,圍觀二人打鬥成了傑子樓裏頭的男女閑時最大的樂趣。
沈光明和沈晴卻想著另一件事情。
“我已經給他寄信說過了。”沈晴抖出沈正義的信件,“這酸詩你還看不看啊?”
“不看不看,看不懂。”沈光明收拾行李,從沈晴手裏將寫有沈正義書院地址的紙條拿了過來,“還有什麼要帶的麼?”
他正準備出發到沈正義的書院,將他接過來參加沈晴的禮。
“他會不會哭啊?”沈晴擔心道,“這小子以前說過長大要娶我的。”
“他還說過要娶我呐。”沈光明說,“你以為自己有多美?”
“田苦說我世間最美。”沈晴立刻道。
“他眼睛不行了。”沈光明迅速將物什打包好,從才窗口扔出去給正津津有味看林李二人打架的唐鷗。
一去一回,大約要十幾日,沈光明叮囑沈晴在這裏要萬事小心,他和唐鷗去一趟就回來了。
沈晴一臉欲言又止。
沈光明:“切記不要偷東西。”
沈晴:“大哥,我,我也寫信給爹了。”
沈光明一愣,突然想起沈直的事情,背脊無端一涼。
“他雖不是我親爹,但這麼多年了,也有養育之恩。我跟田苦說過,他也覺得應當把他請過來。”沈晴十分忐忑,“可他沒有回信,田苦派過去的人說他接了信,回了屋,卻不肯給任何回音。”
“沒回音就算了罷。”沈光明輕聲道,“他若來了,我怕又惹出許多不愉快來。”
沈光明並未跟沈晴說過自己身世,也沒說過沈直和辛家堡的恩怨。田苦雖知底細,但顧念她和沈光明的心情,也從未主動提起過。因而沈晴並不曉得沈直對沈光明所做的事情。
“其實是因為……”沈晴低聲道,“因為田苦說,他會為我找生身父母。我想請爹過來,讓田苦與他聊聊。田苦這人細心,指不定能從爹說的話裏頭,找出些蛛絲馬跡。他現在離不開傑子樓,我隻能……”
沈光明頓時明白了。是田苦覺得沈晴的身世有可疑,想為她尋回親生爹娘。
這樣的好事,哪怕有一絲可能,他也是願意為沈晴去嚐試的。
他壓著心頭恐懼與焦躁,終於點頭:“好,我先去接沈正義再和他一起回家。若是他在,說服爹過來的可能性就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