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挽唇笑道:“她那麼漂亮,你真舍得下手?”
“有什麼舍不得的?”薑炫不屑道:“我薑炫最不缺的就是金錢和美女,她差點割掉我命根子這筆賬我還給她記著呢,等找到林心念,兩個賤女人我一起收拾!”
正說著,夏桑榆走了過來。
她換掉了那身騎馬裝,穿上香奈兒最新款的裙子,多了一股柔美婉約的味道。
薑炫看到她,眼底的戾氣自然而然消散了些。
薄唇微勾,邪笑道:“龔知夏,你麵子可真大,讓我和容先生在這裏幹坐著等你!”
夏桑榆沒有想到容瑾西也在這裏。
看到他的那一刻,腳步不由自主的滯了半步。
他不是已經走了嗎?怎麼還在這裏?
薑炫到底想要幹嘛呀?
容瑾西倒是沒有看她,而是抬起手臂將舒婉半摟進懷裏,神色輕佻的撫,摸著舒婉的胳膊,問了一句很無聊的話:“你覺得她美嗎?”
舒婉看向走近的夏桑榆,嫣然回道:“美!”
他像是要成心挑事兒,又問了一句:“你和她,誰更美?”
舒婉想了想,仰頭看著他冷硬的側顏:“你覺得呢?我和她之間誰更美?”
他垂眸看了看依偎在懷裏的女人,沉聲說:“在我眼裏,你和她,都沒有我的妻子夏桑榆美!”
“……”
舒婉看到他眼底那抹深情的神色,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倒是旁邊的薑炫嗬嗬一笑,接話說道:“龔知夏哪能和我們婉婉比?她行為放,浪,心腸殘忍,除了會勾,引男人,沒有哪一點兒比得過我們婉婉!”
夏桑榆被他們損成這樣也不生氣。
她笑盈盈坐了下來:“不是說吃飯嗎?上菜吧,我餓了!”
被煙熏過的嗓子,讓容瑾西的眉梢不自覺的輕微蹙了一下。
他已經在很努力的配合她,盡量做出一副和她不熟,對她不感興趣的樣子了。
可是她身上一絲細微的變化,依舊讓他的心境不受控製的起伏。
他狀若無意的抬眼,視線從她的臉上掃過,發現她眼睛浮腫,臉色極差,連嘴唇都泛著一種病弱的慘白,他的心房頓時泛起一股難言的揪痛。
他太了解她了!
無論她遭受了什麼,都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強撐著。
扛不住的她要硬扛,撐不住的她要死撐。
從認識到現在,差不多五年左右的時間,她遭遇了人生的重重變故,可是真正向他求救的次數少之又少。
她要一個人硬撐,他也沒辦法。
他唯一能做的,隻能是斂藏所有鋒芒,暗地裏不動神色的配合著她,保護著她,盡量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就好比現在,他隻能把心底的關切藏起來,盡量把看向她的目光表現得淡漠一點兒……
飯菜很快就一一端上了桌子。
舒婉先給容瑾西盛了一碗熱湯,柔軟的聲音道:“容先生,你胃不好,先喝碗熱湯暖暖腸胃……”
容瑾西慢吞吞應了一句:“好,你喂我!”
舒婉怔了一下,喜道:“好呀好呀!”
沒人的時候,他對她一直都很冷漠,連一個眼神都吝於給她。
所以,現在這種親昵的邀請,真是讓她受寵若驚。
她連一貫的溫婉秀雅都不要了,迫切的端起湯碗,用小勺子舀了熱湯,放在唇邊吹了吹,這才送到容瑾西嘴邊:“啊……”
容瑾西自然是極其配合的張口吞下。
夏桑榆假裝自己什麼都看不見,拿起筷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沒吃兩口,身邊的薑炫開始作妖:“我也要喂!”
她假裝聽不見,挑了一塊糯米排骨自己低頭啃著。
薑炫沒了耐心,用腳猛地踹向她坐下的椅子,大聲吼道:“我說我也要喂,你他媽聽不見呀?”
她嘴邊的排骨就啪嗒一聲掉到了桌子上。
身體還差一點狼狽的從椅子上滑坐在地上。
她忍著火氣,扯紙巾擦了擦嘴角,盡量平和的說:“你有手,幹嘛還要讓人喂?”
薑炫眼神極其危險,怒聲喝道:“你看看人家舒婉對容先生的態度!都是女人,你就不會學著點?”
“學不來!”她硬聲說:“既然她那麼喜歡喂男人,你就讓她喂完容先生再喂你好了!”
“敢頂嘴?”
薑炫目光一狠,抬手抓住她的頭發直接就將她摁在了麵前桌子上:“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讓人卸了你?”
突然的狀況,讓容瑾西猛地被湯嗆住了。
他神色微變,正要站起身,舒婉急忙將他摁住,十分溫柔的語氣道:“別怕別怕,我哥就是這暴躁脾氣,你跟他相處時間長了就明白了!這還算輕的呢,上次我哥在餐桌旁邊直接把一個叛徒抹了喉,血流得一桌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