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房間在十九層。
厲哲文抱著夏桑榆剛剛走到門口,兜裏的手機傳來急促的震動聲。
他隻得將她放在門邊:“學姐你稍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看了一眼來電號碼,他立馬換上殷勤的表情:“查婉娜女士,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我剛剛在電梯裏麵……”
查婉娜不是很流利的中文說道:“沒關係!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告訴你一聲,今晚的宴會我恐怕沒時間參加了……”
“為什麼?”
厲哲文著急的說道:“今晚的宴會我是特意為你和巴頌先生舉行的!我還邀請了晉城名流作陪……”
“實在很抱歉!”查婉娜說道:“我剛剛接到容先生的電話,他今晚在容氏公館設宴,邀請我前去吃個晚飯!”
“容瑾西?他約你了?你答應他了?”
“厲先生,咱們以後再約吧!”
查婉娜客氣了兩句,掛斷了電話。
厲哲文氣得雙目噴火,重重一拳打在牆壁上。
“該死的容瑾西,明知道我今晚邀請了查婉娜和巴頌,還從中間來插一杠子,搶我的客人!”
這是擺明了要和他作對嘛!
為什麼?
難道就因為他接走了學姐?
可是學姐不是他容瑾西發信息讓他去接的嗎?
想來想起,厲哲文意識到自己被容瑾西戲耍了!
他氣得哼哧哼哧喘氣,一抬眼,發現夏桑榆臉頰掛淚,正用一副害怕的慌亂眼神看著他。
他連忙斂藏情緒,用和緩的聲音道:“學姐,你別緊張!我發誓,沒有你的同意,我絕對不會再動你一根手指頭的……”
夏桑榆抬手抹淚:“說話要算數,不然的話,大家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嗯嗯!我記住了!若再冒犯你,我厲哲文就是禽,獸不如的混蛋,別說你生氣,我自己都會瞧不起我自己了……”
他正還要安慰她幾句,兜裏的手機又響了。
這一次,是巴頌先生打來的。
厲哲文臉色陰鷙,已經預感得到巴頌先生要說什麼了。
果然,電話一接通,巴頌先生就連聲道歉:“實在對不住呀厲先生,我剛剛接到容先生的邀請電話……”
“嗬嗬!去吧!”
厲哲文咬牙切齒的冷笑:“去抱容瑾西的金大腿吧!不過看在相識一場的份兒上,我還是得事先提醒你一句,容瑾西這人性情乖戾莫測,指望他與你們合作,隻怕你和查婉娜女士都要失望了!”
巴頌先生有些尷尬的說道:“厲先生你別生氣嘛!我和查婉娜隻是去吃個晚飯,回頭我們還是可以繼續合作的……”
“回頭?回頭可就不是這個行情了!”
厲哲文冷硬說道:“請轉告查婉娜女士,你們今晚去赴了容瑾西的晚宴,回頭若再想與我談合作,我的利益分成可就要漲十個百分點了!”
“十個百分點?厲先生你瘋了嗎?”
“我沒瘋!瘋了的是你和查婉娜!明明是我厲哲文想要與你們合作,你們卻把我晾到一邊,去巴結容瑾西是怎麼回事兒?”
厲哲文氣得連連冷哼,繼續說道:“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強求,選擇我還是選擇容瑾西,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不是的!”巴頌欲言又止,糾結片刻,壓低聲音說道:“我和查婉娜去赴宴,也不完全是為了談合作的事情!”
厲哲文輕嗤道:“不談合作還能談什麼?談晉城的風土人情?”
“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還有比生意更重要的事情?”
“當然有!”
“我不管!今晚你們若執意要去容氏公館,那就別怪我不講生意信條了!”
厲哲文態度強硬,正與巴頌講電話,耳邊突然傳來咚的一聲砰門聲。
他手中的房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夏桑榆拿了去。
她一打開門,就將厲哲文關在了門外。
該死的家夥,一旦瘋狂起來,簡直和失去理智的野獸沒有分別。
她走到浴室,擰開蓮蓬就開始衝洗。
所有被厲哲文碰過的地方,她都恨不得能搓下一層皮來。
一塵不染的防霧鏡裏麵,她滿身斑駁吻痕,越洗反而越加清晰起來。
沒辦法,隻能等它們慢慢消散了。
從浴室裏麵出來,發現手機都快震動到桌子下麵了。
她看了一眼,容瑾西?
這個混蛋,不是嫌她礙事嗎?
不是千方百計要將她送給厲哲文嗎?
這才分開一個多小時,又打電話給她幹嘛?
夏桑榆心裏有氣,本來是不想接的,可是拿起電話之後,手指幾乎是不受控製的接聽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