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榆迎上他的目光,腦子一抽居然張口答應了下來:“麗嘉酒店是吧?沒問題!正好我有空!”
她與厲哲文之間也是有約在先的。
一年的時間內,他們以朋友的身份互相幫襯,互相扶持,隻要對方有需要,都必須義不容辭的出手幫忙。
一年後,厲哲文可以正式追求夏桑榆。
既然厲哲文來找夏桑榆幫忙做女伴參加應酬,夏桑榆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可是她這才剛剛一答應,容瑾西的臉色就倏地陰沉了下去:“龔知夏,你不能去麗嘉酒店!”
夏桑榆就奇怪了:“為什麼?”
“我家夫人剛剛出院,身邊離不了人!”
容瑾西麵色冷峻,說話間走到她的身邊,攥著她的手就往裏麵走。
不僅如此,他還給尤加利遞去了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尤加利自然是極其聽話的走過來,挽著夏桑榆的胳膊親熱道:“龔小姐,你就再多陪我幾天嘛!”
夏桑榆為難的看向厲哲文:“哲文,你看這……”
厲哲文俊逸的臉上,已經有了隱約的不快。
“知夏,容先生與容夫人夫妻恩愛伉儷情深,我覺得你應該找準自己的位置,就不要在他們中間給他們添麻煩了!”
“我怎麼找不準自己的位置了?”
夏桑榆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
她的位置,不就是守護在自己最愛的男人和最愛的兩個兒子身邊嗎?
她沒覺得自己哪裏做錯了!
相反,她身為人母身為人妻,天天跟著厲哲文廝混在一起,那才叫沒找準自己的位置呢。
這樣一想,她的眼神慢慢涼了下來:“哲文,實在很抱歉,容夫人今天才剛剛出院,她的身邊離不了人……”
“學姐,你不是他們的女傭仆從!你的驕傲呢?你的尊嚴呢?都去哪兒了?為什麼要這樣低聲下氣的服侍著他們?”
厲哲文的情緒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不知不覺拔高了好幾度。
他大步過去,推開尤加利,然後將大捧的粉色玫瑰放進夏桑榆的懷裏,拉著她的手就要離開:“跟我走!”
容瑾西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厲先生,你把我容氏公館當什麼地方了?”
厲哲文冷冷看向他:“不是你給我發信息,讓我過來將她帶走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反悔了?”
一個小時之前,容瑾西確實是給厲哲文發了一條信息。
他讓厲哲文趕緊過來,將夏桑榆帶走。
桑榆不走,他沒法把尤加利推到查婉娜和巴頌的麵前做替死鬼。
桑榆一直想要將尤加利送回日本,這與他的計劃太衝突了!
隻有將桑榆送走,他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本打算把手邊的事情都處理好了,就親自去將夏桑榆接回來。
到時候她要打要罰都由著她,隻要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開開心心在一起,他受點兒委屈都是值得的!
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這段時間厲哲文與查婉娜和巴頌會走得那麼近,更沒想到他接夏桑榆,是為了要參加什麼見鬼的晚宴……
還以為厲哲文的身邊是最安全的呢。
現在看來,再也沒有比厲哲文身邊更危險的地方了。
容瑾西沉下臉來,正要讓徐管家帶人將厲哲文‘請’出去,身邊的夏桑榆突然冷冷看向他。
他怔了一下:“怎,怎麼了?”
她眼底呼之欲出的,全部都是失望:“容瑾西,這一次,你還是要將我推給厲先生嗎?”
“不是的……”
他剛想要解釋,厲哲文突然接話說道:“知夏,你看,這是容先生發給我的信息!”
說著,就將手機遞到了夏桑榆的麵前。
夏桑榆隻瞟了一眼,就被上麵比刀片還鋒利的字眼刺得心髒絞痛了。
‘厲先生,請盡快把龔知夏接走!她的存在已經嚴重妨礙到了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哦對了,來的時候記得買捧戴安娜玫瑰,女人嘛,都喜歡這一套!’
桑榆臉上的顏色瞬間就褪盡了。
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堅守著他們的愛情!
這樣的堅守,在容瑾西的眼裏卻一文不值,滑稽可笑!
她看著容瑾西,黯然說道:“好!我走!祝你和你的夫人恩愛白頭!”
“別走!”
容瑾西心下一空,急忙伸手抓住她:“你不能跟他走!”
她卻連頭也不回,拂開他的手,挺直脊背,驕傲的像個女王,走出了他的視線。
厲哲文也快步跟了過去:“知夏……”
容瑾西看著她倔強的背影,眼底的神采慢慢寂滅了下去。
不遠處的一幫記者看著這一幕,都是麵麵相覷,低聲議論起來。
“這位龔小姐對容先生可真夠癡情的!放著立夏集團總裁夫人不做,偏偏要做容先生的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