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西緊繃的俊臉上,一絲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他再次往門口看了一眼。
硬聲道:“還在等什麼?動手!”
“是!”為首的男人像是脫籠的野獸,呲牙咧嘴擠出淫,笑,往夏桑榆身上撲去。
夏桑榆緊閉雙眼,一聲驚恐的尖叫從嗓子眼飆出:“不——!”
房門咚的一聲,被一腳踹開!
“住手!”
厲哲文手中還捧著那把花束,看清楚夏桑榆的遭遇,他俊臉黑如鍋底。
疾步行來,抓起餐桌上麵的餐刀咻一下劃出。
為首男人的胳膊上頓時漫出醒目的紅。
他護在夏桑榆身前,大聲喝道:“滾開!都給我滾開!”
容瑾西緊繃的臉色,在看到厲哲文的時候瞬間鬆懈了下來。
時間,掐算得剛剛好!
這一次,她總該死心了吧?
他心念急轉如電,眼神卻始終冰冷:“喲嗬,奸夫來了?”
厲哲文上前兩步,揮拳就重重打在容瑾西那張薄情的俊臉上:“混賬!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容瑾西被這一記重拳打得往旁邊踉蹌了兩下。
他抬手抹了抹嘴角血漬,冷笑道:“她賤!這些都是她自找的!”
夏桑榆臉白如紙,緊緊捂著耳朵不願意再聽容瑾西說的任何話。
夠了,真的夠了!
她受夠了,也看清了!
她像是置身在冰窖一般,全身的細胞都在冷栗的顫抖:“哲文,帶我走!”
“好!”厲哲文用桌布將她裹嚴實,抱起她就準備離開。
一動之下,手銬發出華啦啦的聲響。
他陰狠的目光看向容瑾西:“鑰匙!”
“過來拿!”
容瑾西把玩著手中的金色小鑰匙,笑得像頭殘忍的野獸。
夏桑榆一看到他的笑容,就覺得心頭發寒。
她緊緊攥住厲哲文的手腕:“別去!”
“沒事兒!”
厲哲文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別怕,我會帶你離開的!”
他走到容瑾西麵前,正要伸手去拿鑰匙,容瑾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重重一拳打在了他的俊臉上。
砰的一聲,厲哲文眼前金星亂冒。
容瑾西陰狠道:“這一拳,還給你!”
金色的小鑰匙從容瑾西的指間彈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夏桑榆想要彎腰去撿,卻笨拙的連帶著身後的椅子一起摔在了地上。
厲哲文連忙過去,撿起鑰匙打開了她手腕上的金色小手銬:“學姐!我們走!”
他將她抱起,大步往外麵走去。
夏桑榆蜷縮在他的懷裏,極致羞辱之下,已經沒有勇氣再往容瑾西的方向看一眼了。
她隻想盡快離開!
永遠永遠,都不想再出現在容瑾西的視線當中了。
出了主樓大門,她才發現她的保鏢阿勁等人全都被人用槍頂住了腦袋,站在靠牆的地方一動也不敢動。
她秀眉緊擰,一絲疑惑從心頭升起。
難怪尤加利被拖阿勁等人拖出去之後,又能如此囂張的回來!
難怪容瑾西看到尤加利被她的人拖走也能淡定如常。
原來他早有安排。
院子裏麵持槍的男人,房間裏麵準備強爆她的男人,一個個一顆顆,都是被他捏在手裏的棋子。
他早就布好了局。
從她出機場開始,每一步都行走在他的算計當中。
航班信息是他透露給厲哲文的。
他料到她會拒絕厲哲文設在小江南的接風宴,料到她會一刻也不耽擱的往他的容氏公館來,所以早早就安排好了一切……,目的,是為了讓她徹底死心?
甚至,連厲哲文的及時出現,也都在他精確的掐算當中?
夏桑榆想到這裏,心裏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她從厲哲文的臂彎上抬起頭,鼓起勇氣往容瑾西的方向看去。
容瑾西正摟著尤加利,低頭親吻。
那深情專注的樣子,讓她心中重新燃起的希望之火瞬間熄滅。
她垂下眼睫,頹然的將頭埋在了厲哲文的肩膀上:“哲文,快點……,我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裏了!”
厲哲文沉聲答應:“好!我們馬上走!”
他們一上車,那些持槍的男人也就放過了阿勁等人。
夏桑榆一走,容瑾西就身體輕側,結束了和尤加利之間的這個借位吻。
他的臉色也隨之變得森冷冰寒。
尤加利哀怨的望著他:“瑾西,咱們在一起幾個月了,你還是連碰也不願意碰我一下嗎?”
他眼神極冷的看了她一眼:“這裏沒你事兒了,上樓去歇著吧!”
說完,轉身就要往外麵走。